世界并非非黑即白,但老在分界线上得瑟,狂妄地得罪他人,也很难能有好下场。
但即便知晓其报应,蓝山心里仍是不好受,蓝军生在屋里咳着,王亮多仍是蹦跶得久些。
“唔……”柏舟刷着牙,忽然凑过来,快速又含糊地说,“把他酒倒。”
“嗯……嗯?”蓝山倏然睁大眼。
“那瓶最漂亮酒,瓶子上有很多看不懂字母。”柏舟说着,忽然抿嘴笑下,“听他说,那是最贵瓶。”
“好。”柏舟说。
郑媛把蓝军生扛进卧室,蓝山也擦干泪,到柏舟身边:“去刷牙吧。”
“好。”柏舟答得比平时还乖巧。
在面对非黑即白社会时,无论是重生假小孩,还是成长真天才,都会被那晦暗成人规矩震慑,在畏惧与不理解中安静下来。
柏舟看着蓝山给自己挤上牙膏,问:“王亮多会进监狱吗?他犯法。”
抽抽疼,疼得他犯困。但他还是坚持开口,“有些时候,世界没那非黑即白……但坚持白永远不会是错,爸爸也支持你站在白那边但是要学会保护自己,当然你现在还是小孩,你老子还在前面呢,你不用考虑太多”
蓝军生捏捏蓝山脖子,眼皮不住耷拉。他手劲有点重,蓝山声不吭,眼眶彻底红。
“做得好蓝山做得好。”蓝军生嘀咕着,头垂下去,鼻腔发出响亮鼾声。
“们蓝山,想做什就都去做吧……”睡着前,他轻轻嘀咕。
“哎呀,怎在这睡!”郑媛拿着干净毛巾和热水回来,看见烂醉在马桶边蓝军生,摊手苦笑。
可不是,那瓶是法国产洋酒,中国不卖,王亮多特意托人空运回来,到哪都带着炫耀,就是不喝,只舍得在午夜独酌时抿小杯,可谓是这位“嗜酒如命”酒鬼半条命根子。
现在柏舟说,他把人命根子倒。
“你……”蓝山叼着牙刷,震惊极,“看他走时,
犯法人很多,但他们不会都进监狱,法律局限性下,总有漏网之鱼。
但不包括王亮多这条。
“会。”蓝山说。
他记忆力不好,但却意外对这位小王总故事有所印象。
贪污两套房,荣获十年牢狱,在规定禁止经济犯保外就医与减刑后年被判刑。
她当机立断放下手里东西,上前架起蓝军生,驱赶开想帮忙蓝山:“小孩子别添乱,妈妈现在顾不上你,自己把眼泪擦擦。”
蓝山停在原地,手背抹两下眼睛。
拖着蓝军生路过柏舟时,郑媛还不忘抬头道歉:“舟对不起啊,这失态。”
“没事。”柏舟仰着头问,“需要帮忙吗?”
“谢谢舟,不用啦。”郑媛说,“让蓝蓝带你刷牙洗脸,早点睡吧,今天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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