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去吧——”蓝山跑着说,6岁小孩身体如牛犊子般精力充沛,刚攀完岩蓝山丝毫未显疲态,他跑远,只剩声音说,“要去找人——”
蓝山现在所在地方,叫数体夏令营。郑媛和潘诗要上班,没那多时间看着放暑假小孩,便费劲心思找个夏令营,把升二两个小学生送进去。
蓝山参加是夏令营里“体”,而柏舟则去“数”。
竞赛班总是拖堂,有些时候是讲题,有时是讲课。
今天是小测,不给提前交卷。美名曰要让孩子学会检查,学会思考。
好在蓝山是个复读生。
他吐出口气,刚掉门牙漏风,让他有些不习惯。他对着下面保护员做个手势,示意自己要起跳,保护者立刻压低重心收紧绳索,做好保护攀登者坠落准备。
他姿势标准,可惜没能派上用武之地。
蓝山轻盈地起跳,脚在墙面上蹬,利用短暂上升抓住顶点岩石,同时脚抬起,稳稳踩在起跳前手所抓岩石上。
稳定住身体,空闲手抬高,勾响墙顶铃铛。
七月天总是恼人,闷热空气同阳光并往下拢,压得地面上人喘不过气,纷纷低头快走,往阴影处躲避。
但此刻,接近正午阳光下,群六七岁小孩抬起头,直面惨烈阳光。
在他们前方,堵超过十五米木板墙矗立,墙上五颜六色石块散乱,绳索从顶端垂下,时不时轻碰墙面,发出细微“噼啪”声。
孩童们和这面攀岩墙纠缠个上午,十五米高墙对6岁小孩来说太过高大,还未有人能成功将其征服。
但很快就将有。
柏舟觉得很不人性,小测二十分钟,有人能在十分钟思考完,做完,并检查完,最终全对。
老师不信,但这样小孩确实存在。
被困在位置柏舟少有感受到天才烦恼,他安静地坐在那,不无聊,但有些不耐烦。
他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外,体班孩子们放学,嬉笑隐
叮当!
清脆响声宣告对岩壁征服,孩童们发出惊叹欢呼,蓝山松手后坐,让保护者慢慢把他放下来。
他落地,刚站稳,就猴急猴忙解开保护锁,拽下保护带,全无刚才在墙上淡定。
孩子们围上来,包围圈没形成,蓝山已经溜烟地跑出去。
“蓝山——不去吃饭吗——”和蓝山玩得好小孩喊着问。
攀岩墙中上端,蓝山抓着平整岩点,仰头向上。
离终点还有两块岩石,需要完成次跳跃。
他手上岩点小半个身子大,圆润得让人怀疑它是否该出现在攀岩墙上。
无处借力,无处支撑,仅凭摩擦力,要完成次跳跃。
这无疑是道超纲题,高考内容悄声无息出现在年级试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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