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如果苏思婷妈妈不同意,自己不能强迫她离婚,但他同样知道不离婚后果。
面对凄惨未来,即便改变可能性再微小,也得允许人做出些蜉蝣撼树般微小努力。
但现在问题是,未来可能是固定,努力可能性都被封死。
蓝山窝在床上,思维逐渐发散,人也愈发躁虑。
如果苏思婷悲剧是必然,那柏舟家悲剧是不是也是必然,又或是自己悲剧也是必然。
“欸。”蓝军生心满意足,他说,“哪里有八百,个月才五百零用,你得找你妈要。”
蓝山:
郑媛带着酒回来,蓝军生眉开眼笑,抬头说:“谢谢老婆。”
他把酒杯拿出来,倒小半杯,在郑媛发飙前停手。又问:“们蓝蓝要不要尝口啊。”
蓝山神情冷漠,用“你没钱,你说屁”眼神瞪着他。
虽然苏思婷说有妈妈近期想法有松动,但很遗憾,她仍是没有下定决心。
“那就是。”郑媛说,“你不可能强迫她离婚,们也不会帮你去让个没有离婚想法人离婚等思婷妈妈同意,们会帮她找律师,没必要你们给钱。”
蓝山还想说什。
蓝军生敲敲碗,打岔:“家里还有酒吗?”
“又喝?少喝点吧你。”郑媛扭头斥道。
大事情”上对比前世有所改变。
买房也是,学攀岩也是,现在离婚也是……
凡是不符合前世走向支路,都被悄声无息地堵死。
那柏舟性向,苏思婷消失,19岁坠崖……
蓝山细微打个哆嗦,他还是决定再努力把,相信事在人为。
他重生回来这遭,什也改变不,只能是望着众人按部就班走上分崩离析老路。
柏舟和他说:“你走吧”
蓝山抓起枕头
“那就是不要。”蓝军生愉快地盖上盖子,自告奋勇道,“去放起来。”
离开餐桌时,他对蓝山笑笑,语双关地说:“听妈妈话。”
蓝山放下碗,跳下椅子:“吃好。”
“欸——这孩子……”
蓝山回到房间,没要到钱让他更感挫败。
“点点,点点。”蓝军生比出点手势,憨笑道,“老婆大人批准下。”
“酒鬼。”郑媛瞪他眼,但还是起身,把藏起来酒拖出来。
“爸。”蓝山急切地问,“你”
“爸爸。”蓝军生不满,“你才多大啊,就学会省音。”
“爸爸“蓝山说,”你能给八百吗?”
于是他在晚餐时,再次向父母提出借八百块,帮苏思婷妈妈离婚请求。
他这次说得很委婉,将找离婚律师行为包装成个“建议”。
但郑媛还是听出来,表示反对。
“她同意这个‘建议’吗?”她问。
“没有。”蓝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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