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不滚。”柏舟不爽,蓝山可满意。他贱嗖嗖地转身,对柏舟做个鬼脸,又转回去。整个人如同只筑茧毛毛虫般,带着被子蠕动个个儿,背对着柏舟。
他浑身写满得瑟,后脑勺发丝嚣张翘起,在说“欸嘿,你就是拿没办法!”
柏舟看着那个“茧子”,渐渐眯起眼睛。
蓝山正美美地裹着被子,忽然感觉身上紧,他回头,震惊地发现柏舟如八爪鱼样黏过来,手缠着自己,脚也搭上去,好不美观。
“喂——”蓝山惊愕得都忘打他,“你人设不是酷哥吗??”
“你要学会和你朋友同进退。”
柏舟在直面灯光和友谊间纠结片刻,断然道:“你不是朋友。”
现在划清介线显然是有些晚,他话音未落,蓝山已经把眼罩扯下来。
眼罩挂在鼻尖,柏舟眯起眼,面色不善地瞥向蓝山。
蓝山幸灾乐祸:“谁让你讲鬼故事。”
柏舟下床刷牙,回来时蓝山还缩在被子里,柏舟拍拍被子:“你睡里面。”
坨被子蠕动去里侧。
柏舟上床,困难地从蓝山身下抢出小截被子,盖好,扭身准备去摁开关……
“别关灯。”蓝山猛地掀开被子,紧急叫停。
“不是不怕?”柏舟斜眼看他。
声地嘲笑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嘲弄,坨被子不抖,闷闷发出指责:“柏舟,你他妈简直不是人”
柏舟笑够,安慰地拍拍他:“没事。”
他说,“房间封床底,鬼藏不进去。”
“不怕鬼!”
“酷哥不可以这不礼貌!”
柏舟不理他,蓝山抢他被子,他就不能让蓝山好过。
蓝山见道德绑架无效,激烈地挣扎起来,希望通过武力斗争,解决被褥战争
柏舟说:“小狗。”
“小狗就小狗。”蓝山不在意躺下,“小狗要开着灯睡,就得开着灯睡。”
说着,他骨碌碌翻个大身,卷走全部被子。
没有眼罩,全身还,bao露在白炽灯下柏舟:……
“滚回客房。”他语气冷得能掉冰渣子。
“鬼才不怕,怕。”蓝山眼也不眨地推翻先前说法。
被打为鬼神柏舟收回去摁开关手,转而从床头柜里摸出眼罩。
他戴上,躺下,安静地开始回忆今天做过题目。
没把第题看完,耳边窸窸窣窣阵响,柏舟胸前沉,蓝山凑过来,问:“你能把眼罩摘不?”
“为什?”
“嗯。”柏舟看着头都不露被子,“小狗才怕。”
蓝山隔着被子踹他脚:“你大爷。”
他郁闷极。
攀岩天才,十九又十四岁重生者,不怕天不怕地,就是怂鬼神。
这不,被柏舟拿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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