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混混骂几声,也跑起来。
公交车已经停在车站边有会儿,司机不大耐烦地准备关门。这对廖玲尔来说是个好消息,她在车门关闭前挤上去,混混们姗姗来迟,只能看着启动公交咒骂,骂声从窗外传来,廖玲尔抓着栏杆顺气,校服被冷汗浸透。
她抹下额头上汗,发现自己害怕得快哭。
中学是信息高度流转场所,廖玲尔到学校后惊魂未定,班主任见她脸色惨白,问她怎。
廖玲尔五十把事说,恰巧被路过几个同学听到……廖玲尔被外校同学骚扰事,上午就传遍整个中。
“哟——”纷杂脚步声逼近,廖玲尔听见身后口哨声,警铃下打响。
廖玲尔借着玻璃瞥眼,从反光里看见不愿意看见人。那人曾把她堵在墙角,嬉皮笑脸硬要交个朋友,所幸她机灵又幸运,跑掉。
今天还能那幸运吗……
廖玲尔加快脚步,但很快听见后面人也加快脚步。
廖玲尔再提速,几乎要跑起来,但那群人仍是穷追不舍,嬉闹声从后方传来。
毛巾盖在脸上,湿润薄荷味弥漫,蓝山忽然想起类似对话以前也有发生过。
当时自己对徒手攀岩表现出浓厚兴趣,柏舟说相似话。
蓝山当时只当他夸张,玩笑似地答…
“管好宽。”记忆里蓝山耸肩,“放心,不会在你眼前爬。”
现实中蓝山把毛巾拿下来,擦拭湿漉漉头发。
中学生对此义愤填膺,课间里,学生们交谈都围绕这个话题。
相反,最早接触到这个信息柏舟和蓝山,反倒落后资讯步。
消息在第堂课下课后就传出来,那时蓝山正趴在桌上补眠,柏舟则忙着赶奥赛班作业——那玩意儿多到即使是柏舟也没法晚上写完,尤其蓝山还总在边上捣乱。
等到第二节课下课,柏舟和蓝山出教室打水,才听闻已经闹得满校风雨消息。
蓝山打着哈欠往饮水机走,忽然听见路过同学低声交谈,蓝山耳朵竖,捕捉到“外
“许哥,嫂子跑得好快啊。”
“那是因为嫂子腿长。”
尖锐口哨声再起,淹没在恶意笑和调侃中。
廖玲尔被冒犯,她咬牙再度加快步伐,朝着目光所及公交站奔去。
公交车从远方开来,正巧是去学校那趟,廖玲尔向它走去,开始只是走,听见身后声“操!她好像要跑”后,心慌,干脆撒腿跑起来。
柏舟低头看他:“听到吗?”
“嗯。”蓝山说,“知道,不爬。”
廖玲尔出小区,走上街道时,隐约觉得身后有人。
之前被跟踪经历让她格外敏锐,她不安地继续往公交站走,身后人存在感愈发强烈。
那不是个人,是小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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