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说:“拿。”
蓝山下笑,在那头嘟囔:“你说好轻松哦……”
“那就勉为其难拿个奖吧。”
处理完洒出来可乐,第位选手正好要开始攀登。
“今天比什?”潘诗问,“难度赛?”
“抱石。”柏舟说。
“噢,咖啡崽擅长抱石!”潘诗又开心,“他会爬得很好。”
柏舟没接话,蓝山必须爬得很好,才有可能站上领奖台。
时针过五,天边已隐隐显露晚霞,但在大洋另侧,却恰好是阳光明媚正午。
适合比赛天气。
“你快点!”潘诗做在沙发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视,“咖啡崽比赛已经开始。”
“不是你让去拿喝……”柏舟说着,从冰箱里拿出瓶巧克力奶,瓶可乐,他走到沙发边上,可乐拉环拉开放潘诗面前,自己开巧克力奶喝起来,“蓝山攀爬顺序第四,没那快。”
“谢谢儿子……”潘诗咕咚灌口可乐,豪爽得仿佛灌口啤酒,她咽下大口,忽然诧异,“咖啡崽怎没告诉他第几个爬?”
世青赛为期四天,两项比赛各占两天。前两天速度赛已经比完,今天开始比抱石。速度赛柏舟看,世青赛主场在欧洲,参赛选手也大多是欧美人,那群高鼻梁西方面孔有备而来,各个和蜘蛛似,窜就上顶,数据6秒起步,5秒不封顶,14、5岁小孩,各个逼近世界纪录。,算超水平发挥,但在众怪才里还是有些逊色,堪堪排到第七。虽然排名不大好,但他教练已经很开心,中国攀岩刚刚起步,有个名已经是很大进步。
但柏舟不开心,他看速度赛直播镜头聚焦在蓝山身上,那张上镜格外小脸没什表情,只看眼大屏幕成绩,就低下头,和边上欢欣鼓舞教练形成强烈对比。
柏舟想他大概不喜欢这个成绩,咖啡崽喜怒言于色,讨厌在擅长领域被人压头。
即便那天晚上蓝山给柏舟打电话,说“哎妈欧洲人爬得可太快,和猴子王样,让这初出茅庐小猴怎追呀……”,他咋咋呼呼和没事人似,只在最后说,“虽然教练说重在参与吧,但是呢,嗯,还是想拿个牌。”
他不大擅长吐露野心,面对柏舟都有些不好意思。
“……”柏舟说,“你又没和他起长大。”
“喂——”潘诗挥舞下易拉罐,抗议,“那也是看着他长大干娘欸。”
可乐晃出来,撒到沙发上,潘诗手忙脚乱要去擦,柏舟摁着她手把易拉罐抢下来,放到桌子上,才避免整罐饮料都撒出来悲剧。
柏舟拿纸巾擦去手上水渍,听潘诗大呼小叫,叹口气。
潘诗简直像蓝山亲娘,这对母子看起来都不大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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