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很无奈,司机师傅开夜车辛苦,再晚下雪路不好走,他不想让司机久等,便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下柏舟脸颊,说:“告别吻给你,上车吧。”
柏舟躲也不躲,眼神直白看他,蓝山亲时没多想,亲完却被看害羞,手上来捂着脸,眼睛从指缝里出来,瓮声瓮气催促道:“走吧。”
柏舟拉开他手腕,低下来在他嘴唇上亲下,说:“走。”
他不再拖延,转身上车,车启动往山下走,蓝山站在原地冲车子挥手,路灯把他耳尖
柏舟闷声不动,执拗地抱着他,好像得到喜欢玩具不撒手三岁小朋友。
蓝山笑他:“几岁啊小天才?
“这是竭泽而渔抱法吗?
“欸——
“适可而止好不好,男朋友又不会跑。
蓝山笑得更灿烂,他张开垂下另只手,上扬嘴角掩饰住羞赧,说:“那抱下?”
抱下就不冷吗?
柏舟轻轻用力,蓝山顺势往前倾,两人就拥在路灯光罩里。
柏舟头低下来,下巴搁在蓝山肩膀上。
温热呼吸拍在耳侧,有点痒,蓝山歪头避开,柏舟低声说:“同意。”
蓝山话语落下半响,都再无人说话。
风又起来,安静地吹七八声,柏舟终于开口问:“是告白吗?”
“是。”蓝山被吹眯缝眼,却还执拗地看着他。
“所以们现在是,在起?”柏舟表情看起来有些困惑,他心如擂鼓般震动,答题纸上解法逻辑缜密,但考生依旧紧张地在等判分者落笔。
“啊,这个”蓝山迟疑下,说,“这取决于你答不答应。”
“哇,你可真是太有力气。”
蓝山絮絮叨叨,毫无作用,最后还是来接柏舟车停在路口,摁下喇叭,柏舟才松开蓝山。
他松手臂动作粘连且不情愿,表情更是不好看,像个不想走小孩。
蓝山哄他说:“天才,男朋友,柏舟,好啦、好啦,独立点!”
柏舟看着他,说:“不。”
蓝山秒才反应过来他在正式回答,拍拍其后背说:“好咯,那你能把手稍微松开些吗,要窒息。”
柏舟说:“不要。”
反而把手收得更紧。
蓝山:
他转而拍拍柏舟肩膀,说:“好吧,看来你打算在交往第天就谋杀男朋友。”
他轻抬下下巴,眯眼冲柏舟笑下,痞气得好像点都不紧张,问:“天才,同意和谈恋爱吗?”
许久,柏舟上前步,抓住蓝山手,手指细微抖着,说:“嗯。”
蓝山放松下来,反手握住柏舟,笑着问:“嗯是什意思啊,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还有你怎抖得这厉害。”
柏舟说:“冷。”
风呜呼地吹,这天实在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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