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说:“开玩笑。”
愣是李龙英这种天才脑回路,也愣几秒才跟上柏舟,他说:“噢,就说嫂子那好看定不是私德败坏人不是柏哥你看干啥,夸你眼光好呢行别瞪欸你这人真是忒小气!夸人句怎!嫂子长得好看还不让夸!亏还给你带消息来呢!”
柏舟收回眼神,问:“什消息?”
李龙英说:“你不是要跟着黄老师去国际数学论坛吗,好家伙,那个选题哪是人搞啊,黎曼猜想诶!这不明摆着搞人吗!”
柏舟说:“重点。”
女生眼睛惊讶成溜圆瞬,又弯下去,说:“当然,向你男朋友问好。”
蓝山说:“替他谢过。”
中数院内,柏舟顶着黑眼圈和低气压站在饮水机边。他干活没睡好老婆跑还得来学习,心情臭到根本不想掩饰。
他身上散发怨气太重,打水人都退避三舍,排队时和他隔开点距离,更有甚者直接哆嗦,拎着空水瓶就回去。
李龙英吊儿郎当来到打水间时,也被冷得掉冰渣子氛围冻得哆嗦。
柏舟最后还是允许蓝山去见那个女生,女生是郑媛大学同学女儿,和蓝山同岁,郑媛让蓝山带些礼物给女生还有她妈妈,蓝山就大早顶着酸疼腰骂骂咧咧去。那女孩浑身散发着刚出高中校园天真烂漫气息。蓝山高中满打满算没读够年,又算早早步入竞技场,身边唯同龄人是柏舟,生长历程也没什典型参考性,他很少见这种青春洋溢小孩,谈话都有些新奇和拘谨。
好在女生很健谈又很得体,两人聊天也不见冷场。
唯尴尬出现在蓝山耐不住咖啡厅暖气,把围巾脱。
女生看着他脖子,欲言又止半天,委婉提醒:“冬天也有蚊子吗?”
蓝山低头看眼自己脖子,上面块显眼红印,他耳尖红,说:“额。”
“
周围人散得差不多,李龙英搓着手臂走向风,bao中心,问道:“咋啦,你今天心情不好?”
柏舟装好水,平平说:“男朋友正和别人约会。”
“额。”李龙英惊,他沉默片刻,把帽子摘下来踮脚扣到柏舟头上,说,“帽子带好节哀。”
柏舟很快地把帽子摘下里,劈头盖脸扣回给李龙英,动作和表情都有些嫌弃。
李龙英抗议:“洗头!”
蓝山手忙脚乱地把围巾又缠上,女生笑弯眼,说:“不会告诉阿姨。”
蓝山围巾缠住脸,恨不得打个死结将自己勒死,他闷闷想这小孩也没那天真,嘴上说:“谢谢。”
告别时,女生挥手,说:“向你女朋友问好。”
蓝山回以挥手,说:“是男朋友。”
然后又说:“你不会告诉妈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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