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玩笑。”柏舟很冷静地打破他最后自欺骗,“喜欢男人,交个男朋友。”
气性慢慢上来,柏父只觉大脑充血,脑神经突突跳,他顾不得蓝山还在桌上,猛然起身,吼道:“你这小子!出国趟回来尽说胡言乱语!又是不结婚!又是”他咬牙再三,眼睛都气出血丝,才把那个恶心词吐出来。
“又是同性恋!男女之间那是天道人伦,那男和男”柏父胸口剧烈起伏,他,bao怒地说,“男和男怎行?不行!绝不许家出这样人,们家孩子不能是同性恋!”
蓝山在侧,头都快埋到地上去,柏舟在桌下攥住他手,面上毫无波动:“无论你想不想,已经是,性向是无法改变。”
柏父听他开口就心堵,还心慌,他和自己儿子再不亲,也是熟悉,他看柏舟,冷静神色后藏着执拗和坚定,柏父看到这个表情就来气,自幼柏舟只要摆
柏舟没说话,潘诗给他个爱莫能助表情,偷偷把柏父桌前瓷杯瓷碗揽过来。
虽然柏父没没那个打孩子习惯,但中年男人保守三观若是受到冲击,谁知道会不会把桌子掀呢。
饭桌沉默许久,柏舟终于开口:“没什女朋友。”
“是同性恋。”
旁蓝山脑中兀然响,柏舟平静声线和前世重合。
寰?儿子回来你不问句,开口问别人。”
柏父被她骂蔫,不再说话。
他俩夫妻吵架,流汗却是后座蓝山,他心虚地抹把额头,希望柏父知晓“女朋友”真相后,别把身体气坏。
潘诗系好安全带,扭头冲蓝山笑:“咖啡崽想吃什,你好不容易回来趟,听你。”
蓝山知道她在安抚自己,心头暖,报个柏家三人都喜欢餐厅。
原该是这句,分别许久两条世界线,终于又在此轻轻重合。
蓝山忍不住心慌,他抬头扫眼柏父,见其面色铁青,桌下悄悄摸出手机,随时准备打急救电话。
但柏父此刻到底做手术,又康复小半年,再被潘诗和柏舟督着锻炼身体,身子骨早不似前世那虚浮。
但这依然没改变他听到柏舟话语时,涌上心头荒谬。
柏父砰地把筷子拍,声响大到边上几桌都愕然看来,他厉色喝道:“这种事情,不是能拿来开玩笑!”
“你不是说这次回来要带个朋友。”到餐馆吃饭时,柏父心不在焉地吃点,终是忍不住委婉问,“朋友呢?”
柏舟说:“这呢。”
蓝山正刨着饭呢,闻言呛,咳嗽两声。
柏父顺着他视线找到蓝山,以为他在开玩笑,微微皱眉说:“是说女朋友,不是说要带回来见见?”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不摊牌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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