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哭……
降谷零不知道神索怎做到将表情和话语全然割裂。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在颤抖,也能感受到泪水濡湿后背冰凉,但神索声音却是从头到尾清晰,连哭腔哽咽都能被她及时咽下。
就好像这并非次两次发生事情,她早就学会在对话时如何不让人发现自己在哭泣。
她比他还小两岁。
琴酒冷冷眼刀又朝贝尔摩德飞过去,他径直起身朝外走去,在后者“你要去哪”质问中甩上门。
贝尔摩德看着他关门动作,撇撇嘴,坐到还带着琴酒体温椅子上,她随意地调出整个基地监控图,看到琴酒离开背影。
换作平时,看到神索没被带上消音装置,琴酒绝对会重回房间给她扣上,顺带再次谨慎多疑地二次询问她跟波本交流事情,而不是烦躁得直接离开基地,全然当作没看到模样。
贝尔摩德可不觉得自己那几句话就能让琴酒烦躁成这样。
金发魔女挑挑眉,“哦呀”声,点着唇做出意味深长表情:“这是吃味呢?还是男人奇怪胜负欲?”
平稳,以他们刚才距离,不可能那自然迅速传递情报。”
“更别说波本全程就只在说‘别哭’两个字。”
也就是说神索八成是真跟波本有腿,想在自己还清醒情况下见见恋人。
琴酒莫名感觉有些烦躁,他敲敲桌子:“那如果神索在假哭呢?”
贝尔摩德觉得自己专业性受到侮辱,她没好气地道:“……你在没有任何道具情况下在两秒内能做到泪流满面话,万面魔男都可以给你当!”
降谷零莫名有点想抽烟。
或者说他现在更想找其他事
“师妹,你倒是很有养鱼天赋啊。”——
【降谷零快步离开白色走廊,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眼,直到重新站到阳光底下,他才有种站在人世真实感。
他下意识拨把自己头发,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大汗淋漓,连额发都是湿。
神索……
降谷零回头望去,仿佛还能看到那依靠在墙边身影,神索最后那恍若雕塑般沉寂姿态还印在脑海,令他下意识将手放到胸前,狠狠压下去。
千面魔女敢肯定,没人能在她面前装哭装得如此毫无破绽,更别说神索被困那多天,精神本就濒临崩溃。
贝尔摩德甚至觉得神索最后才哭出来已经很不可置信。
她向知道自己这个师妹并非表面那漠然,不管是对基安蒂、雪莉还是波本,神索向都是有付出真心。
这种人在组织中本就不会也什好下场。
金发女郎没发觉自己表情不知何时已经变作讥讽,她看着画面中缩在墙角神索,种格外复杂难言情绪出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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