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后
节课，陆赫扬从更衣室出来，泳池边omega和alpha们已经在排队热身准备考试。队首
几个alpha朝陆赫扬招手，让他站到前排去——可以早点考完试下课。陆赫扬笑
下，摇摇头，站在队伍最后面。
有alpha比他更晚来——察觉到身后有人，陆赫扬下意识回头。
在他往后看那瞬间，许则正低下头。
许则今天脸上没贴纱布，鼻子和左脸相交位置有块淡淡青紫，仍然是垂着睫毛，看不清眉眼。陆赫扬瞥眼就转回身，听老师介绍今天考试内容。
老师拿着扩音器在讲话，每个字都在游泳馆里撞出回音。许则
说完，池嘉寒看见许则睫毛动动，接着，许则移开视线看向别地方，过会儿才说：“不会发挥失常。”
“……”
池嘉寒发觉在与许则交谈时，双方重点总是难以达成致，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AO思维差距种。
“你现在不难受吗？”
“还好。”许则说。
周二下午，池嘉寒上完实验课回班，走到二楼时，抬头看见许则背影，他愣下，跑两步追上去，把人拽住。
“你不是请假吗？”
许则转过头，唇色苍白，脸上泛着不正常红，眼睫垂下来，没什
精神，但瞳孔水亮，看就是发热烧出来样子。
“请早上假。”许则开口，声音很哑，“现在是下午。”
长脑袋人都知道现在是下午，池嘉寒无言地闭闭眼：“易感期就请半天假？”
“打几针抑制剂？”
“不多。”许则又把目光移开，他不太会撒谎，也知道对池嘉寒撒谎没意义，所以诚实道，“三针。”
“……你不是alpha。”池嘉寒荒唐地看着他，“你根本就是个AI。”
“三针抑制剂，你就不怕信息素紊乱发高烧休克？”
话音刚落，铃响，许则忽略池嘉寒问题，有些生疏地拍下他手臂，作为无言宽慰。许则说：“回班吧。”
“要期中考。”许则大脑好像运转得有些缓慢，他顿秒，继续说，“今天游泳课期中考。”
“可以申请补考，又不是其他科目，不用担心试题泄露，而且你是易感期到，老师肯定会同意。”
池嘉寒逻辑很严密，根本找不出漏洞，许则沉默会儿，回答：“
想今天考。”
“为什非得今天？今天游泳课上有你喜欢人？就算有，你要这鼻青脸肿头昏眼花地去见人家吗？万发挥失常考差，得不偿失。”
只是些很荒谬假设，池嘉寒清楚在许则身上绝不会出现类似可能。许则总是声不吭地很固执地坚持某些事情，池嘉寒仅仅希望他能多把身体当回事——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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