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陆赫扬戴上手环,调到最高档位,接着拧开瓶新矿泉水,把水和药片放到床头柜上,用酒精棉片消毒温度计。他俯下身,将温度计挨到许则唇角,说:“张嘴,量下体温。
视线渐渐适应黑暗,许则平躺着,侧过头看向陆赫扬那边,能模糊看到alpha下巴、嘴唇、鼻梁、额头线条。许则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甚至彻夜难眠,然而当他这样看着陆赫扬,听着对方呼吸时,心情竟然意外平和,像在做个梦。
他闭上眼陷入睡眠,梦变得越来越复杂、混乱。
陆赫扬在凌晨点多被吵醒,他摘下眼罩,旁边床上许则正在断断续续地小声咳嗽,伴随着吸鼻子声音,不算响,但陆赫扬没戴耳塞,点动静就能影响到他。
他坐起身,伸手按亮壁灯,往右边看。许则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紧闭双眼,眉头微微皱起,无意识地咳嗽着,并且不受控制地在散发信息素。
应该是淋雨缘故,再加上许则易感期刚过去没多久,很容易地就因此感冒。
问他:“你想去隔壁睡吗?”
这个问题让许则完全不知道该怎回答,对陆赫扬提问意图感到片茫然。
陆赫扬却从容地喝口水,然后朝许则看过来,说:“想也没办法,隔壁已经有人入住。”
换做别人可能会有种被逗弄感觉,但许则只是缓慢地眨下眼睛,在确认自己不需要从这间房离开之后,轻声说:“好。”
“流沙包还有吗?”陆赫扬弯起点嘴角,心情不错样子,“想尝尝看值不值得你跑那远去买。”
陆赫扬下床,站到许则床边,把他被子往下拉点,露出整张脸。许则嘴唇和脸颊都泛着不太正常红,头发乱乱,这样躺在床上时候,看起来很脆弱,但反而比平时他更生动、真实些。
“许则。”陆赫扬叫他。
许则眉头皱得更深,并把头往右扭。陆赫扬看见他后颈腺体也是红,估计是发烧,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又会引发易感期。
陆赫扬出房间,下楼找值班服务员,要支体温计和两片退烧药。
电子温度计因为太久没用,里面电池早就不知道什时候被拆掉,服务员让陆赫扬稍等下,她找找电池,但陆赫扬不想再麻烦对方,从药箱里拿支水银温度计。
“有。”许则动作下子利落很多,他拿出盒没开过流沙包,走到沙发边递给陆赫扬,说,“还没有冷。”
陆赫扬接过去,笑下:“谢谢。”
关灯后,陆赫扬在戴眼罩之前问许则:“空调温度需要调吗?”
房间里很静,陆赫扬声音放得又低又轻,许则摸下自己耳朵,回答:“不用,刚刚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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