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号安静听完,戴上拳套,抬起头,说:“谢谢。”
陆赫扬几个人到场馆时候,第二场刚刚结束,三个人坐到第排,没过分钟,小风就捧着饮料猫腰溜过来,边递给他们边说:“17号是第四场,那个埃里德出名凶残,今天给17号投注人都少很多。”
“17号钱是按场数算,还是按投注金额算?”贺蔚好奇地问。
“按场数,他场比赛钱其实是这里最少。”小风说,“只有在投注超过八十万才会给他分成,但这种情况很少,偶尔大老板来看比赛给他下注时候才会有。”
“八十万?”贺蔚觉得荒唐,“来这里大多都是看个爽吧,就算投钱也不会投很多。场八十万,摆明是压榨啊。”
周五晚上,17号到后台,做好切准备之后,他打开柜子,将书包塞进去。他很少在这里留下什痕迹,每次来时书包里雷打不动地装着对拳套、条运动裤、罐油彩,以及简单药物,结束后又全部带走。
就像那种随时会辞职走人员工样,从不在工位上摆放多余物品。
屋子里还坐着几个拳手,在喝酒或是抽烟,却没人说话。等17号从柜子前站起身,个拳手才开口:“跟埃里德打,你是真不怕死。”
17号关上储物柜门,撕开拳套束口处魔术贴,他微低着头,站在角落那片阴影里,没人看得清他表情。17号说:“排到,就得去打。”
拳手们向来对这个只有17岁alpha持以复杂态度,看不惯他每周都有比赛可以打,看不惯他沉默寡言来去匆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确是靠实力拳拳打出来。
小风立刻比个“嘘”手势:“这种地方本来就是没有公平,人命不值钱。”
他说完就溜走,贺蔚打开饮料喝口,突然说:“你们俩有没有谁是对alpha有兴趣,能不能把
在这里,有人可以把台下称兄道弟朋友打成残废,有人被报复心冲昏头脑,不惜打药上场,相比之下,17号身上曾被他们嗤之以鼻“假仁慈”和“伪善”却始终没有消失,反倒让人信服起来。
或许这可以被称作是少年人身上未泯良知,但很显然,这种东西在这里并不适用,甚至非常违和。
所有人都知道17号这次为什会被排到跟埃里德打,唐非绎折磨个人手段有很多种,如果17号跟他真有什不可告人关系,完全可以避免这场拳赛。
但17号只是声不吭地接受比赛安排,没有发表任何异议。
“劝你小心点。”另个拳手说,“埃里德刚来俱乐部,正是打算出风头树威风时候,你年纪还小,别为这种比赛弄得自己缺胳膊少腿,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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