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出什事?”
“吵到你休息吗?”
“没有。”林隅眠笑着说,“刚从画室出来。”
“想问问你,文叔现在在本市吗?”
林隅眠没多问,隔秒后回答:“不管在不在,你有需要话随时可以找他,说过,文叔那批人是无条件为你和青墨做事。”
“嗯?”许则不解地看着他。
“要买吗?”
因为想知道陆赫扬生日到底在什时候,所以许则撒谎,他摇摇头:“不买。”
“嗯。”陆赫扬又笑笑,说,“生日在下周五。”
许则被他弄晕,愣愣地看着他。陆赫扬戳戳他脸,说:“你睡觉吧,到叫你。”
去。
他看见许则手在座垫上摸摸,陆赫扬问:“怎?”
许则试图坐起来看:“把车弄脏吗?”
“别动。”陆赫扬按住他肩,“没脏。”
个保镖留下来开车,其他人上陆赫扬来时用那辆车。开车保镖在发动车子前将后视镜扭到边,防止照到后座画面。陆赫扬抽张湿巾,手指轻轻搭住许则下颚,点点将油彩和污血擦掉,露出那张原本干干净净脸。
“好,知道。”陆赫
没有问要去哪里,也没有问要做什,许则点点头,疲惫地闭上眼,很安心地睡着。
这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晚上,同为预备校学生,有人安心读书做题,有人出席上流宴会,有人纸醉金迷声色犬马……也有人在乌烟瘴气地下俱乐部打场血淋淋拳击赛。很多种不同生活在同时进行,概括起来也不过是锦衣玉食和赤手空拳区别。
陆赫扬以前并不能深刻地、清晰地体会到这种区别。
直到医院,许则都没有醒,医生将他转移到救护床上,卓砚已经安排好检查流程。许则被推去做ct时陆赫扬站在走廊上,给林隅眠打个电话。
“爸。”
许则半睁着眼,目光直落在陆赫扬脸上,他很多狼狈时刻都被陆赫扬撞见,但还是没办法习惯这种难堪。只不过他们之间或许是见面少面,所以要趁还能见面时候多看几眼。
“你要过生日吗?”许则问个完全不相干问题。他嘴角肿着,说话有点含糊。
陆赫扬拉起他右手,手腕部位上有被烟头烫过痕迹,四五个血肉模糊印子交错在起。陆赫扬面无表情地盯着那里看会儿,然后抬起头,朝许则笑下:“嗯,下周五,你要送礼物吗?”
许则没有回答,他之前隐约听贺蔚提起陆赫扬生日在某个月份,但没想到是月初。许则开始思考自己能送得起什,可陆赫扬应该什都不缺。
“如果是要花钱给买礼物话,那就不是在下周五。”陆赫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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