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远远地和他对视，在飞速
心跳中将获奖感言说到尾声。
发言结束，场上灯光随之调亮
些，陆赫扬面容被照得明晰，眼神也是——许则在最后
个字落音时彻底看清陆赫扬目光。
他蓦地怔住，耳鸣声嗡嗡响起，连躬都忘记鞠就要往台下走，主持人及时上前，提醒许则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他回答。
问题都是事先讨论过，不用思考就可以对答，许则被请回原来站位，再去看时陆赫扬已经消失，只剩门在轻轻晃动。
接下去在台上这段记忆没有进入许则脑海，思维重新恢复运转是从他走下台那刻才开始。许则没有去后台，直接从观众席旁门出去。
上坐着。
许则第三个上场，黑色正装外套着件崭新白大褂，看起来端方而干净，为他授勋是联盟总军区军医上将。
那枚背后刻着姓名和校名荣誉徽章被端正地别在白大褂上，许则接过奖杯，在相机闪光灯中对上将鞠躬。
授勋仪式过后是单独获奖发言，趁着间隙，许则拍张奖杯照片发给陆赫扬和池嘉寒。他其实没有太多可以真正分享喜悦人，池嘉寒直是，现在还多陆赫扬。
池嘉寒很快就回复：要不是院里走不开，
现在就能摸到你奖杯
他跑过空旷走廊，直跑到尽头，跑出侧门，门外是昏黄盏路灯与摇曳树影。许则站在路旁，喘着气，他怀疑自己做场梦，他不希望这只是场梦。
身后响起点塑料摩擦声响，初春，许则竟然闻到栀子花香。
“许则。”
过十几分钟，轮到许则上台。获奖感言已经捋得很熟，聚光灯打在身上，许则没有什
紧张情绪，开口时声音平稳清晰。黄隶岭坐在台下，半是忧虑半是骄傲地看着自己这个安静又聪明学生。
看着看着，黄隶岭发现这个安静又聪明学生好像有点不对劲。
许则原本保持着微微俯视观众席中央视线，只是余光里突然出现道身影，奇怪地吸引着他往右边看眼。
流利发言硬生生停顿秒才继续，许则以为自己看错，他微微将头侧向右前方。
昏暗光影里，alpha穿着简单衣服，怀里是捧花，纯白色。他站在观众席之外位置，脸上带着模糊笑意，像回忆里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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