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是没起身,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操作着,说:“你看着给二十吧,不找钱,没空。”
苏星从兜里掏了两张五块,又在书包夹层里拿出一个钱包。
“信息素靠压是压不住的。”老板在躺椅上翻了个面儿,说,“年轻人,抑制剂还是少打点儿,这东西副作用不小。”
苏星顿了一下,从包里再拿出一张十元纸币,把钱放到桌面上,拿鼠标压着,转身出了门。
“没和你说话。”老板看了眼晃动的门帘,对着耳机说,“来了个买抑制剂的小年轻,看样子打了不少了。”
全是因为店门口竖了个牌子,上面用马克笔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大字--“卖药”。
拉开门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店里东西不少,乱七八糟堆在货架上,收银台前有个人靠在躺椅上,戴着一边耳机,捧着手机和人连麦打游戏。
客人进门,他头也不抬,说:“只卖药,看病出门左转3号线市医院直达。”
这老板还挺对苏星胃口,他最烦事儿多的人,要真遇上凑上来嘘寒问暖“哎呀您这是受了什么伤要不试试我们新研发的药膏吧”这个类型的,那他反而吃不消。
“一卷绷带,一针抑制剂。”苏星说。
那边回了句什么,老板笑骂:“像我?甭给我贴金了,我年轻那会儿要有这么好看还轮得到你?哎我操又死了!”
老板从手机里抬头,看着三十来岁,胡子拉碴,伸手一指:“绷带在倒数第三排,针管没有,只有喷雾,第一个货架那,自己找。”
敢情还是全自助的。
苏星按他说的,在货架里拿了绷带和抑制喷雾,走到收银台边:“结账”。
老板正在游戏里酣战,对着耳机那头的人吼:“保我保我!唉我去!你得替我挡子弹啊!”
苏星敲了敲桌面,说:“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