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责备地瞥关欣欣眼,冷冰冰地对保姆说:“这种天气,他房间窗户开夜,他身体不好,吹晚上风,你是怎照顾他?”
她话里话外指桑骂槐意味太过于明显,关欣欣瑟缩下。
贺迟稍微上前半步,把关欣欣往自己身后带带,说:“贺州已经不是小孩子,连睡觉关窗这种事情都要别人帮忙。”
李医生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出来做和事佬:“这几天好好观察,不是什大事。要保证他多喝水,按时吃药,饮食清淡点,下午给他测次体温,要是还在38度以上就赶紧给打电话。”
关欣欣连忙点头。
关欣欣抽噎下。
就在这时,贺州房门打开,两个医生提着药箱走出来。
“医生,他怎样?没事吧?”关欣欣连忙问。
李医生叹口气:“烧很严重,打退烧针,们建议最好是去医院进行治疗,这个季节流感病毒多发,容易引起肺炎。”
关欣欣跺跺脚:“他是不是不愿意去医院?”
贺迟定八点半闹铃,八点不到就被吵醒。
房间外传来各种各样声音,有脚步声,还有很多人七嘴八舌说话声。
他昨晚既兴奋又紧张,翻来覆去直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着,这会儿被吵醒,眉心都在发胀。
在床上坐会儿,外面不知道怎回事,还不消停,贺迟无奈地按按太阳穴,到浴室冲把脸,打开房门看,保姆和关欣欣守在贺州房门外,面色焦急。
“妈,怎回事?”
保姆送两位医生出门,关欣欣推门进去,贺州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面色呈现出不自然潮红,嘴唇干裂,病怏怏地窝在被窝里。
李医生轻叹口气,点点头。
六年前那场事故之后,贺州就再也不去医院。
在他潜意识里,他母亲最后是在医院冰冷手术台上永远闭上眼睛,他也是在医院刺鼻消毒水味道中失去双腿。
另位吴医生是位女医生,贺家上位女主人还在世时候,她就已经是这里家庭医生。
贺州真正相信人不算多,她就是其中个。
贺迟走过去。
“小迟……”关欣欣急得团团转,正手足无措时候看见自己儿子,她赶紧抓住贺迟手,“小州他、他发高烧,你爸爸知道怎办?他肯定会觉得是没有照顾好小迟……还有、还有老爷子要是知道怎办?”
关欣欣又急又怕,眼泪都掉下来,贺迟揽着她肩,安慰她:“就是发个烧,哪个人不发烧啊,多大点事儿。医生来吗?”
关欣欣靠在儿子结实肩膀上,这才平复些情绪,她点点头:“来,李医生和吴医生都在里面。”
贺迟安抚地在她肩头捏捏:“没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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