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忽地喉咙发紧:“……哦。”
话虽如此,方斐却没有立即跟何小石沟通。
他怒气仍在,怕自己口不择言,其次何小石是个精明商人,方斐需要个安静不受打扰时间斟酌措辞。
当天晚上结束拍摄,方斐没待在出租屋。
小城冬天街道安静极,他找到个已经停运公交车站。
气氛好似缓和些,方斐抿着唇:“没有,杨老师,很尊敬你。”
“算吧,不需要你尊敬崇拜,宁愿刚才那样阴阳怪气。”杨远意示意他坐,在方斐照办后习惯性地捏他肩,“事情总会件件解决。经纪人,想好怎说吗?”
“……没有。”方斐低头。
他还是被杨远意拿捏住所有,连心潮每次起伏都能精准地让对方探知。
远处,传来副导演呵斥道具人员动静。嘈杂背后,空气中充满忙碌而焦虑因子,方斐听得心烦意乱,长长呼出口气。
子:“没有逞强……”
“但你现在情绪不好。”
他快气笑:“杨导,你以为你多解?”
“恐怕比你自己还多。”
“你……”
冷风让他清醒,方斐将思考结果发给何小石:既然你无所谓处理公事,那也不必劳你费心,大家从此各走各路再不相干。
对方秒回:“你最好想明白点。”
方斐没有再说什,何小石轻蔑写在字里行间,没必要多费唇舌。
结束合约也意味着他和夏槐最后点交集彻底断掉,方斐换角度思考后终于有高兴理由,挂整天苦脸稍稍恢复神采。他给杨远意汇报成果,要对方明白自己确在解决,而不是当个任何事都必须倚靠杨远意人。
他可以听杨远意想法,甚至主动索取建议,但他不要杨远
“你要续约吗?跟何小石。”杨远意问。
“不。”
“那就告诉他你决定。”
方斐扬起脸,眼中有光:“好。”
“还有,”杨远意在隐秘角度捏捏方斐掌心,“以后有情绪要放出来,哪怕们吵几句也行。你总是闷闷不乐,好担心。”
“刚才没有说你现在幼稚、演不好意思。只是不希望你被这种坏事影响,耽误自己也耽误别人。”杨远意话很冷,语气却柔软不少,仿佛真耐心在教他是非好歹,“别让自己太痛苦,这不是好事。”
“没有!”方斐反抗,“真不会影响演戏!”
“但是演戏对你而言更像发泄,对吗?你平时有很多想法都被压抑着,好坏。但它不是这些情绪出口,它要收放自如。你要是真想成为个优秀演员,就该学着控制自己。”
方斐猝不及防,张张嘴:“……们在说这个吗?”
杨远意眉梢轻轻抬:“那当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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