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后,其他要收拾也没什难度。
方斐很快把东西都整理好,他抛下留恋,给司机发个消息说“五分钟后下楼”。
可他刚迈出房间,还没来得及锁,先听见来自走廊尽头熟悉脚步声——杨远意左腿受过伤,所以脚步停上去总是重心不稳,有微妙节奏差,不明显,方斐听太久后脑内有个拍子和它产生共振。
心跳猛地加快,方斐直接转过头不顾另边是货梯立刻就走。
“方斐。”
像五年前,他和杨远意总在这间房间里对戏,反锁门,在落地窗边地毯上坐着,膝盖放本剧本,假设情景,互相设计动作。
累,他就张开手向杨远意索要拥抱,对方顺势将他拖到腿上,吻着,放肆抚过腰间。方斐怕痒,边躲边犹嫌不足,最后非要两个人起倒在床上去才会罢休。
白纱帘从不拉开,海水变成模糊蓝,和天空连成片。
他以为他能在这里待到杀青,再等待两人名字第二次同时在片尾出现。
行李大都是衣物,书,方斐带箱子完全够装。他把睡衣塞进箱子边缘,抖抖羽绒被,枕头与床缝隙里掉出团咖啡色毛绒。
”
“……是吗。”
“理解人就不会怪你。”
方斐并未被安慰,勉强笑笑,对沈诀说“谢谢”。
电梯停在餐厅那层,沈诀迈出步,却伸手抵住电梯门不让它立刻合拢。
命令口吻,没给他任何喘息时间:
“你站住。”
为杨远意沉声强硬语气浑身抖,他像巴甫洛夫狗被训练出条件反射,心再坚定,手脚也忍不住酸软半拍。
只犹豫短短眨眼,那人已经站在方斐面前。
回南天让所有动作都变得缓慢而黏稠,杨远意不由分说掐住他手腕,方斐愣,竟然感觉到他在出汗
……是杨远意送他那只小狗。
方斐捡起它时,那股混杂着青草烧灼木质香几乎浸入它全身,汹涌地扑向方斐,像要把他吞噬——和他们待在起太久,小狗也都是杨远意味道。
他盯着自己腕上琉璃手串,苍白皮肤衬得它越发红得滴血。
犹豫片刻,方斐摘它,和小狗放在起。
他把这两样东西都藏进柜子深处,假装自己不小心落下。原本他应该扔到垃圾桶,眼不见为净,可他到底没那心狠。
沈诀眉眼深邃,认真注视谁时目光如刀。
“阿斐,虽然这是你决定,无权置喙,但还是忍不住说句废话。”他语气恳切,速度极慢,让方斐耐心地听,“面对感情受伤是难免,但你会喜欢伤疤吗?”
方斐愣,来不及回味什,电梯门已经缓慢合上。
那些话深意若有所指。
他房间在十六楼,双人间,落地窗能看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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