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嗯”
声，面对邵青盛
疑问匆忙答
句：“不清楚。”
他当然知道为什
没去。
哪怕这是杨远意
经纪人很厉害吗？方斐嘴角程式化地挑。
邵青盛吃东西时戴不口罩，过会儿，他被看护家人小女生发现，只得跟别人合影又签名，末拜托对方不要把他在医院事说出去。
通折腾，不知过多久方斐再看向门口。
那个人已经没在等他。
心里有处轻轻地往下塌陷，但过不会儿又会恢复原状。
口罩遮住表情，他庆幸，否则杨远意就会发现他现在其实濒临失控。
病痛会放大内心脆弱，四肢疲软，头重脚轻，方斐在刚看见他时仍想念杨远意温度，而杨远意出现在这儿，似乎证明着他推断并没有成真。
他不是过那天就被杨远意忘。
……又有什用呢？
“阿斐！”邵青盛忽然抬起头看向他，“你在发什呆，不吃饭吗？
看着都饿。”
你都快天没吃东西。”
肯定不是小艾买，方斐很清楚。
他握着勺子，清晰地感知心跳节奏，浑身力气似乎又被抽空次。
好会儿后方斐抬起头，茫然地望向输液大厅外方向。
门口，银灰色身影修长而挺拔，英俊男人单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定定地站在原处。被他发现，男人也不闪不躲，只是目光微微地沉。
耳畔，邵青盛用手机小声地外放着颁奖典礼直播，这年最佳女主角即将揭晓，再往后就是压轴最佳影片。
他顿顿，到底没战胜自己，问道：“今年最佳导演是谁？”
邵青盛吃东西动作停下，大约他也分神没注意，这时返回去帮方斐查。
“哦！查到。”他笑得无比爽朗，“是杨远意！恭喜你哦阿斐，怎也是你们共同努力作品，不过他没有自己去领奖……为什啊……”
微凉手指好像更冷。
邵青盛刚好挡住杨远意，方斐也突然回神——他们分手，这些举动还不足以消除阴翳——默不作声地掐自己下，暗道：你醒醒吧。
起先就是因为他温柔让步，现在还要继续？
方斐把没拆封餐盒往前递过去。
“你吃吗？”
“那，谢啦！”看清上面LOGO，邵青盛笑容更灿烂，“这家餐厅几乎不做外带，你经纪人好厉害——”
在捕捉到杨远意时，方斐已经什都明白。
手里微热粥忽然重如千钧。
那双灰蓝眼瞳离得远就看不真切，他面容因为逆光也有些模糊，细长影子从脚下蔓延进大厅里，很快就被冷白灯光吞没。
好像某个地方有界限，杨远意连影子也进不来，只能站在临界点和他相望。
但相望也说不上话，方斐片刻后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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