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来?
还是在刻意回避他啊。
点点落寞,杨远意按住它们不让表情有太明显变化:“近几年在国内’三金‘拿过奖导演几乎都受到邀请,只不过像叶老师、谢老师这种有自己拍摄计划就没参加。项目还早得很,面试又不吃亏就来。”
“这样啊。”方斐说着,低头随意按几下手机屏幕。
“去大堂还是停车场?”
想来问试镜时有感觉,没必要瞒他,再说两人之前还能在个病房里相安无事,方斐现在也懒得和他避嫌。
他如实说:“其实都头雾水,全程不知道在干什。”
“是吗?”杨远意笑笑,眼角弧度是最熟悉温柔,他侧过身示意方斐跟自己起走,“刚才也在面试,和你差不多,全程都很不知所以。”
方斐没问但他主动提起自己出现在此原因,让话题接续顺理成章。
“面试什?”方斐问。
他怎会在这儿?《夜天才》和他也有关吗……?
还在震惊中,随着关门时轻微响声,杨远意与他搭话姿态自然,微信里小心翼翼好似被他若无其事地收敛。
“你来试镜?”杨远意问,手指抬起松松领带。
方斐点头算作承认。
目光接触时,有许多话争先恐后起涌到舌根处,挤作团。他想问杨远意伤是不是好全,怎现在就能到处跑吗;也想问,杨远意出现在这里和华影有没有联系,那个房间里除他还有谁?
“B1。”方斐补句,“谢谢。”
电梯从23层下行,或许他们运气足够好,中间几乎没有经停任何楼层。失重感和气压变化让耳朵像堵团棉花,
“《夜天才》导演。”杨远意说完,预料之中看到他疑惑,解释道,“嘉尚有注资,再加上导演职位还没有确定,他们让来试试,就发简历到制片方。”
方斐第次听说做导演还要面试:“这严格?”
交谈间走到电梯口,杨远意自然而然按下楼键。
“可能对项目期待比较大。”他见方斐似乎并没表达出对同乘电梯反感,心里稍微安定点,“参加面试几个导演都做各自方案,大家对剧本理解也很不同。做独立电影出身,他们也不定看得上吧,放轻松。”
“除你,殷牧垣也在吗?”方斐问,“最初听说是他导演。”
白衬衫黑色西裤,深棕微长自然卷发,手腕那串红琉璃亮得刺眼。
时光仿佛突然被无端裁剪,杨远意还是记忆中成不变英俊。前段时间病痛、脆弱与憔悴被遮掩过去,让方斐记起两年前那个夏天。
那时候多好。
方斐被蒙在鼓里,杨远意也没那爱他。
又沉默好会儿,杨远意问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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