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唐澳姐，
会自己处理
。”方斐回答得很委婉，“你不用操心，不可能出现那种棘手突发情况。”
“好吧。”唐澳勉强地笑
笑。
要告诉李小勤吗？
方斐已经想过无数次，答案都是“不要”。
从小，他就是亲戚眼中“别人家孩子”，容不得
点叛逆。
“行，行，不说啦！”唐澳笑得眼睛都成月牙儿，“你好，杨导好，大家都好！不过告诉你个好玩事儿，你妈妈好像把认成你女朋友，解释过，但看她那样子，可能待会儿还是你亲自说效果更好。”
方斐愣，接着回过神，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站在李小勤视角，可不就是唐澳个年轻漂亮雷厉风行女青年跑去忙前忙后，副理所当然派头，看上去确实很有“女主人”味道。
“……忙晕，居然没想过这层。”方斐懊恼地捂住脸。
唐澳却不以为意地说：“这说明在阿姨眼里还很年轻嘛！要被她知道其实比你大十来岁，家里还有个正在上小学孩子，她可能就不觉得配……”
飞抵平京，骤然从深绿色南方回到北方，铅灰苍穹仿佛块铁幕，阳光从云层裂缝中漏出星半点，晴朗蓝在逐渐撕开雾霾。
落地后，杨远意才知道原来方斐给家人买机票在他们回来前天，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李小勤、方适平和两位老人已经在方斐公寓安顿好。这切要归功于唐澳，她平日很少亲自关照小事，难得出手，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刺。
唐澳和司机来接方斐，见杨远意跟到地下停车场又没人接，她开玩笑道：“杨大导演也要跟阿斐回家？”
“就不去。”杨远意手掌轻轻贴方斐后腰，像某种暗示，扭过头去跟他说话，“等你觉得可以做客，随时联系？”
“行。”方斐点头，“那先回家——捎你段？”
除性格太过内向偶尔显得有点孤僻
方斐想笑，又觉得离谱。
“不过，”唐澳话锋转，“阿斐，作为经纪人，解你和家人关系进而处理突发情况也是分内工作。所以，你跟杨导事，想过……吗？”
她说得足够含蓄，方斐笑容却突然僵在脸上。
唐澳表情有片刻惊讶，她小心地问：“没有？”
没有要对家里人坦白意思？
“没事儿，他们给放辆车在机场，行李已经运过去，直接到新城公馆。”杨远意说完，执着把他送到车上。
保姆车内没有别人，唐澳自觉地没紧跟上车，方斐瞥眼外间。
四目相对，两人短短地接个吻。
平稳驶入机场高速公路，副驾驶唐澳转过身，意味深长地问：“看样子，你们这次合作得很愉快？”
“唐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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