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轻地笑。
听到笑声,颜苏发现,自己脸颊似乎更烫。
江雾里看出她不自在,勾着她肩头,笑着跟她解释:“他们几个就这样,玩笑开惯,苏苏你以后习惯就好。”
颜苏:“……”
她为什要习惯这个?
周泽晏嬉笑,“难不成搞整晚?”
他偏头想想,丝缕黑发垂下,“差不多。”
三场应酬下来,到凌晨五点多,跟通宵也区别不大。
周泽晏竖起大拇指:“金主爸爸威武!”
男人抿口红酒,喉咙里懒洋洋地溢出个字:“乖。”
记得当初在东分,卡哇伊小学妹追这人,告白时可能不小心碰到他校服,这人慢条斯理脱校服外套,直接丢垃圾桶。
做完这事儿,面对小学妹泪眼汪汪,这人保持贯绅士风度,云淡风轻微笑建议,“你外套需要丢?”
言外之意,就是双方彼此都不吃亏。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久而久之,都知道这朵高岭之花很难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他可能只是随口问,颜苏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
尴尬同时,颜苏不禁暗戳戳想:刚才说那多,这人怎这会挑重点。
她没吭声,旁边周泽晏倒是被吓跳,惊愕出声:“靠,你从哪儿冒出来?”
男人下楼,往沙发歪,指指楼上,嗓音带着未醒喑哑,“睡觉,被你们吵醒。”
“你又换衬衫?”
没理清楚逻辑,酒店服务生送来糕点与饮品,颜苏只要杯柠檬水,就见服务生端枚精致小巧红丝绒蛋糕放在男人面前:“裴先生,您红酒和蛋糕,照您吩咐,十二分糖,请慢用。”
“谢谢。”
雕花
周泽晏:“……”
颜苏:“……”
他嗓音好听,看似开玩笑个字眼,愣是被他讲出几分缱绻之意。
明明也不是跟她说话,颜苏不知道自己脸红个什劲儿。
旁周泽晏跳出几步远,“哇靠!裴娇娇你做个人吧,老子鸡皮疙瘩掉地。”
当然,最重要原因是,这人特逻辑思维严谨到无以复加程度,跟他battle只能自取其辱,周泽晏不太想给自己添堵。
红酒是醒好,宋燕丞倒酒,隔着沙发扶手递给他,瞧他脸恹恹,没什精神模样,宋燕丞挑挑眉,揶揄道:“昨晚打狼?困成这样?”
男人接过来,唇角微勾,顺势回:“给你们赚钱去。”
“商务应酬?”
“不然?”
男人本正经,“脏。”
周泽晏被气笑,“艹,老子都没碰到——”
他不紧不慢开口,“呵。”
周泽晏自闭:“……”
这人从中学时代就洁癖比,旁人碰过东西概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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