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雾水往小姑娘脸上瞧去，就见她粉白
脸颊染
抹不自在绯红。
铺开张数学卷，落笔，却怎
都写不下去。
时间分秒流逝，她低头看看手机，感觉过好久，其实也不过才十分钟不到。
曹蕊坐在她后排，瞧她心神不宁样子，以为她是担心会儿叫家长，曹蕊用笔尖戳戳她，颜苏愕然回头，曹蕊以口型问她：“你怎？”
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雨越下越大，夹杂着几声闷雷。
颜苏摇头，“不用。”
她想下，还是照实说，“
个哥……”
下意识想喊“哥哥”，又觉得怕引起误会给裴时瑾带来不便，话到嘴边，她又改说辞，“个表哥会儿会过来。”
“表哥？？怎以前从没听你说过？”
颜苏心虚极，声音低如蚊蚋搪塞道：“个远房亲戚，不太熟。刚好出差在这里，就试着联系下。”
联想到昨天在酒店，他对着周泽晏玩味那句“乖”，明显就是逗趣。
颜苏心头狂跳同时，不免郁闷。
很可能还不如幼稚园小朋友，而是只随便逗趣猫。
想到这里，颜苏更郁闷。
她在这头想东想西，没留神周遭。
乖，别怕。
乖？
乖！！！
乖……
男人声音向来好听，喝酒后，原本斯文冷质声音带些许哑意，这会儿怎听都有那丢丢抓心挠肺。
左右写不进去，颜苏放下笔，从抽屉里拿折叠雨伞，曹蕊见她起身，忙拉着她，脸懵逼，“你去哪儿？”
“出去下，会儿老师来，你帮请个假。”
“去哪儿？”
颜苏望着窗外，雨水模糊几净玻璃窗，“去接下表哥。”
曹蕊：“？”
曹蕊性子大大咧咧，听她这说，也没多问。
短短二十分钟，像是漫长二十年。
雨水未歇，噼里啪啦砸下来，校园里花草树木被萃染成鲜活绿。
没几天就是高考，学校已不在讲课，换自习。
老师没在，班里闹哄哄。
曹蕊从身后探头，“怎回事？”
她吓跳，心慌意乱地收手机，仿佛自己内心深处最深秘密被窥探，“啊？”
曹蕊上下打量她番，“什情况？脸这红？”
“……没事。”
“下堂课自习，老师还没来。你打算怎办？真不用叫表姐过来？”
长这大，也就只有小时候被家人和幼稚园老师这喊过。
父母离婚后，她妈妈颜眉工作压力大，她又是个给她丢脸“不争气”孩子，久而久之，再也没听过谁这喊她。
骤然听到这句，颜苏只觉得脸颊烫，红霞蔓延至耳根。
这是……
把她当做幼稚园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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