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队过去时,这人完全不当回事儿,冷静得仿佛受伤根本不是他自己样。
那重伤都不在乎,这会儿搞个创可贴??
裴时瑾摩挲着指节,轻笑,“小朋友心意,不能不受着。”
周泽晏:“?”你特在说啥?
想问,显然这人没有解释意思,他也懒得想那多。
周泽晏往沙发歪,偏头调侃他:“提前当爸爸感觉怎样?”
“嗯?当什?”
周泽晏:“爸爸。”
裴时瑾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个字:“乖。”
后知后觉中被占便宜,周泽晏:“艹?”
想要把她染成。
他想要颜色-
这个微不足道小插曲,让他难得在酒会上有心事。
周泽晏找到裴时瑾时,他正窝在酒会角落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喝着红酒。
身边女伴儿娇笑:“周总,酒给您,要不要给裴总也添酒?”
赏,心情似乎也跟着愉悦起来。
个非常美丽女孩子。
单纯无害。
娇软可欺。
令人无端想要掌控。
曲尽人散,酒会接近尾声,裴时瑾对这种酒会没什兴趣,时候不早,他无意逗留。
搁下酒杯,他从沙发起身,周泽晏突然叫住他:“门口内姑娘盯着你瞧半晌,认识?”
裴时瑾懒得关注,瞧也没瞧,淡声道:“不认识。”
周泽晏:“……”你特都没看!
想起今晚跟裴时瑾前后到酒会现场
又瞧,见他无名指处缠圈创可贴,乍看像枚特殊钻戒。
周泽晏挑眉:“你受伤?”
“算是。”
周泽晏盯着他无名指处创可贴,轻嗤,“贴这玩意儿做什?怕来不及表现伤口就愈合?”
想当初在国外,有回他们几个去玩跳伞,这人伞没完全展开,高空坠落到丛林里,伤那叫个惨兮兮。
周泽晏隔空望着沙发上男人,推开女伴,嗤笑声,满脸不屑,“你想招惹他?招得起?”
女人看眼角落里男人,听说这位裴三少不太喜欢陌生人,对待女人就更加没兴趣,是这群公子哥儿里,不折不扣高岭之花。
女人很识趣,端着酒杯离开。
周泽晏信步走来,在他旁边沙发落座,看向沙发上不紧不慢喝着红酒男人,他颇感意外地绕高两眉,“听说你今天给宋二家小不点当家长去?”
裴时瑾散漫地嗯声,红酒在他指间摇曳。
心头很诡异地冒出这个念头,让他难得失神。
只瞬间,便又消弭无踪,恢复到初始云淡风轻。
裴时瑾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
升上车窗,他仰躺在车后座,冷白手腕虚搭在眼睛上方,遮住漆黑眼底翻腾情绪。
张洁白无瑕空白画纸,生平第次,他有想在上头作画世俗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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