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几次搞事情,被这人像逗狸猫样逗弄得惨不忍睹,这才渐渐认清现实。
这人可怕之处在于,将人心算计到淋漓尽致地步。
末,还能云淡风轻冲受害者微笑,礼貌问句,“还玩吗?”
“……”
“……”
女孩子心底微讶。
她跟裴之从被祖父交给这位年轻却心思难测小叔叔调/教,直觉得比起旁人,多少算解他。
记得当初这位小叔叔刚从国外回来,那会儿安和集团正处于新旧权力更迭。
裴家大家长宣布将安和集团交给他时,所有人都跌破眼镜。
毕竟,论年纪,论资历,论经验,裴时寒与裴时殷无论哪个,都比这位小叔叔来得合适。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头次见他穿睡袍模样,时间双眼无处安放。
末,索性直接低头盯着自个儿脚尖。
脸颊却不由自主烫下。
等片刻,她强忍慌乱,尽量平静开口,“小叔叔,您要画。”
他心不在焉,“什画?”
儿,犹豫要不要再敲门。
“滴答”,房门开。
她愣愣,下意识从画框处探头望去。
男人就在她几步之遥地方,刚洗澡,淡淡沐浴乳香气四溢。
不若平时总是丝不苟模样。
“调/教”完,男人把玩着怀表,垂眸注视着丧蔫蔫他们,轻描淡写地莞尔,“屡教不改小朋友,是该多受点教训。”
早就知道他性子,可现下,她越来越觉得,这位优雅小叔叔真实性子可能比裴家大家长还要可怕。
斯文表象下,对待旁人从不心慈手软。
除——
脑海里闪而过,是那夜在酒宴上那个可可爱爱小姑娘娇俏模
然而,几次股东大会下来,愣是让所有人都闭麦,包括比他年长两位兄长。
裴家三子里,他明明是最小个。
面对票老狐狸股东,这人气场却强悍比,手段比起裴安和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来,她跟裴之被祖父裴安和丢给这位小叔叔,说是历练,倒不如说是种资源置换。
她跟裴之最开始都不太服气。
“简特助带来,说是您要带去米国送给宋教授油画。”
特地用丝绸封,价值连城,没人敢拆。
“嗯。”
她没敢抬眸,余光扫眼,难得见这位小叔叔有走神时候。
说是走神,倒像是困顿,没什精神。
眼下,他穿件黑色丝质睡袍。
男人个高腿长,宽肩窄腰,松松垮垮睡袍罩身,颇有几分蛊惑。
平时总是尽数向后梳拢黑发,这会儿凌乱地散落在额前。
莫名生出几分少年气,与他往常在职场上雷厉风行霸总气质大相径庭。
女孩子显然没想到他刚洗完澡,更没想到他会穿睡袍来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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