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宁宇也不清楚。阿崇给他那种若即若离暧昧,在冲击宁宇岌岌可危心理防线。
他开始意识到,有什不对。
下意识和潜意识变成有意识,他开始觉得阿崇说什都好听。可怕是,阿崇直在清晰地告诉他:不可能喜欢你,只想睡你。而宁宇觉得自己贱就贱在这里,对方越若即若离游离不定,他就越想往上面扑。
酒店大堂很热闹,阿崇抬眼看下,告诉宁宇今天有对新人在这里结婚。宁宇听不进去,他神思恍惚,感觉浑身上下都痒,他热,但流不出汗。
第二次,这次是清醒地和阿崇做。门关上那刹那,宁宇腿就开始软。阿崇坐在床边,他边拆手里油和套,边说:“点支烟给抽,可以吗?”
三分钟热度,上秒喜欢,下秒讨厌,喜怒不定,反复无常。喜欢钱,喜欢金子,喜欢垃圾食品,喜欢不健康切,俗。还很喜欢看别人失控样子,喜欢看别人落魄、失望、卑微样子,喜欢看那种焦灼和情绪。喜欢看女孩子裙摆和小腿,也喜欢看脸蛋好看男人像个婊子样——”
像是口利齿把自己撕开,宁宇心想。他被阿崇带进去,带进那个语境里——
他看到阿崇诉说那个俗气、有奇怪味道艳丽世界,他看到女孩子裙摆飘到自己腿上,看到阿崇手把裙摆往上掀,他看到相识幕——裙摆里空落落,没有内裤,只有勃起团阴茎,把裙子顶起来。它似乎也有心跳,在阿崇手里跳跳地。宁宇再往上看,他看到自己脸,他看到自己像个女人样呻吟,画面全是声色*靡,而下面似乎在进进出出地被——
阿崇声音很轻。他最后说,“——张开腿,被上。”
阿崇话音刚落,宁宇在马路猛地刹住车。
宁宇掏出烟,点上,走上前递给阿崇,看对方把那根兰州咬住。
阿崇拆到半,又说:“自己脱衣服,可以吗?”
宁宇眼睛眨不眨地盯着阿崇手看。他点头,两三下把衣服脱干净。
脱完,阿崇又说句:“帮解开裤子,可以吗。”
阿崇语气越来越随意,越来越不像是问
他把脸埋到车头上大口喘气,腿还在微微发抖,他闻到那股微微腥臊味道。太浓,整条街人会不会都能闻到?
阿崇已经施施然收回手。他把手上东西揩在宁宇脖颈那只蝴蝶上,慢悠悠说:“你也太快吧,男朋友。”
后面有人按喇叭。宁宇红着脸重新启动车子。后来阿崇开始吹起口哨哼歌,用手捏宁宇耳垂玩。
宁宇不敢讲话,他丢次,但那儿还是半软不硬,很难受。
阿崇在后面笑他:“谈恋爱哪有做这种事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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