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几大步冲过去把人扯开,怪是那几个孩子身量虽小但力
他看到阿崇半跪着,死死地抓着那孩子手,边讲,边从包里掏泰铢出来往那个小孩手里塞,每句话都说得很急。但那女孩儿吓得半死,边哭,边推打阿崇……这两人看上去都处于无法交流状态里。
宁宇还是第次看到素日散漫阿崇这失态模样。
阿崇表情太认真,认真得不像阿崇。
他听到阿崇高声对那孩子说:“让你带去找他们!!别哭!!”
那女孩儿被吓得不轻,哭得更大声,抽抽噎噎地说:“对不起……错……别打!你放走吧!不敢!”
阿崇蹲下来,他大概不知道自己表情很恐怖。
他问:“这样多久?”
那小女孩边推他,边说不敢,声音很小,像是在呜咽。
阿崇闭闭眼,他想看看孩子背上有没有伤,但这是女孩儿,想想还是算。
那孩子直推他,推搡间碰到阿崇伤那只手,但他忘疼不疼,身体感受他全忘。他只记得自己……似乎很冷静,又好像不太冷静,说不清楚状态。
阿崇追上去。
追什,追那个小女孩儿,还是追自己过去?
跑着跑着阿崇开始有幻觉。他觉得自己身体变小,变成个孩子。他是不是也跑过这样条街?也被别人这样穷追不舍过?
跑过条街,两条街,三条街,行人拥挤,人潮熙攘,他穿过这切,跑进条小巷。
那小女孩跑不快,看到阿崇赶上来怕得大哭起来。毕竟是孩子,力气不够跑过几条街,几条巷子就被自己赶上。
他们各说各话,根本无法交流。
宁宇吓得愣愣,他走上前,还没想好怎劝,只见巷尾那儿又跑来三个跟这女孩儿差不多年纪男孩子。
这三孩子都穿得破破旧旧,有个还没穿鞋子。宁宇还在愣神,就看到那仨小孩儿冲上来就毫无章法地去推搡阿崇,拳打脚踢,副要拼命样子,看上去是想把那小女孩带走。
阿崇手里钱撒地,有个去捡,边捡边说:“快点!快点!”
宁宇看到其中个小孩去扯阿崇手。
他喋喋不休地问。
“——你有家人吗?”
“——有人逼你吗?”
“——带去找他们。”
宁宇跑着赶上来时候,看到就是这幕。
阿崇喘着气。他抓住这孩子手臂,等顺顺气,才用泰语在她哭声里道:“你别怕。”
那小女孩看自己被抓住,吓得直哭,浑身直抖,还不停推他。
阿崇看得心里酸,握着那孩子手紧紧。他又问次,反而把那孩子吓得更甚,哭得越来越大声。
哭,哭有什用。
但能哭出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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