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问：“你想成为
个什
样
人？”
“好人吧！”孟图南笑
笑，“
要做个好人。”
路延也跟着他笑：“有时候想变成你，羡慕你烦恼不是烦恼，但开心又好像是真开心。”
孟图南没好气地回：“你怎知道是真开心。”他顿下，“你……以后会去很远地方上学吧？会不会去新西兰找你妈？”
“不知道。”路延摇头，“她看上去不需要不是吗。想她也没用，365天，她有可能300天都认不出是谁，成天喝醉。”
羽和谢琳愣是没踏进过彭老太家门。
见过妈妈，但路延却愈发沉默。他似乎在抗拒什发生，总是低着头不看人。
孟图南心说还不如不见呢，见面把鹿搞得失魂落魄……他家里这些人真是个比个不省心。
好在他们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第二天晚上孟图南回家就发现人都走，桌上有谢羽给他个红包。他翻开看看，吓得不轻，也太多。
高慧走过来把那个红包自然地抽走，说句替你保管，只抽给他两百。有两百也很开心，他小心地收好，高慧交代句：“这几天你都跟延延睡吧，多陪陪他。”
“……不就爱喝酒吗！醉美人嘛！”孟图南换思路奉承起来，“说起来，你妈妈真好漂亮，像明星！你爸肯定也很帅！”
“爸是很帅。”路延笑下，“倒觉得太漂亮也不好。有时候都觉得奶奶说有道理，红颜薄命，可能是真吧，看她这喝下去真是……”
“你别听你奶奶瞎说。”
路延低下头：“也不知道什时候能再见她。”
孟图南拿着小酒杯晃晃，才轻轻说：“想开点，世界上也没有人会永远在
“晓得。”孟图南点头，又犹豫地提议，“不然缓段时间再走吧？他这个人……”
“不行，联考还有多久，有什事是比自己更重要？”高慧瞪他眼，“别人集训六个月，你几个月？还要拖下去，自己不着急吗？”
这话也没毛病，但孟图南心里其实很不乐意走。他是恋家人，又极度厌恶出远门坐车，想到要去个陌生环境呆上两三个月头都炸，更何况他也很不想在路延难过时候离开。
人到个年纪，总是要学着去面对些无法改变失去和分别。孟图南那时候还没真切失去过什，可路延是比他更明白失去滋味，次，两次三次，次数多就会麻木，难不难受另说，但经历多，看上去总是要比旁人坦然些。
孟图南出发北上集训前晚，他们熬夜说很久话。那晚有好天气，他们坐在窗前看星星，偷偷拿家里泡杨梅酒上来喝。他们肩膀抵在起，第次讲起有关未来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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