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图南难以置信地扭头：“你想好要帮谁说话。”
路延面色平静：“帮你。”
孟图南很难意会到路延
好意。他觉得很寒心，也不明白对方为什
要粉饰太平，酒意上头后更难受
……他心想，斑比或许打心底里不认同自己喜欢男人吧，根本就是怕而已。
时间好像把他们都改变。孟图南曾经也怕做不合群人，就混在大多数里做路延眼里“垃圾”——那时候是路延站出来做那个异类。
现在不同，孟图南要争着抢着去做那个“异类”，路延则已经退到安全范围，他们像是在经历
个
另个男生压低声音搭腔说：“听以前毕业讲……那江博以前不就是
们学校毕业吗，他那时候就跟那个书记搞上，还有人看到他们开房。”
“真是那种？”
杨成点头，仿佛想显摆自己多懂：“这种人好像在生理上是什病……反正不太正常。”
孟图南心说，这杨成果然还是那讨厌。他才懒得忍，把筷子甩：“你们烦不烦？”
杨成愣：“啊？”
喝得半醉杨成提瓶啤酒走过来，指指他们两个：“去那边喝酒啊，怎跟女生坐桌？”
以前势如水火人，现在恶意也渐渐淡些，都觉得各有荒唐。或许是都变成熟点，知道就算有过不开心也还是要给彼此留余地，犯不着永远是敌人。
他们还是坐过去。路延没再收着，就算是他以前看不惯男生来碰杯也来者不拒，还跟说话已经大舌头杨成喝三杯，说算是“往事笔勾销”。
他今天来者不拒，格外好说话。孟图南总觉得这只鹿好像是自己想喝，也就不帮他挡。
平时路延有些冷淡，大家很少有机会近距离接触班上这个长得好看又沉默学霸，时间他们这桌居然热闹起来，很多人跑来跟路延喝酒。
“他喜欢别人碍你什事？”孟图南语气冷下来，“跟你们有关系吗？”
“唉……孟子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事儿。”杨成看看他，“跟江博好那个也是个男……”
“都是男怎你？”孟图南问他，“就算他有病，难不成你去给他治治？”
这话出，整个饭桌人都傻。
路延不想看他又疯起来，把话接过去：“……喝醉，你们别听他说话就行。”
群男生说说笑笑。以前爱约孟图南去网吧郭晓鼓起勇气跑去跟自己暗恋女生表白，回来时候脸是红，眼睛也是红。
要散场，人人脸上似乎都挂着离别二字。
他们这桌有人怀念起江博士：“江老师教时候，数学突飞猛进好多……他走就凉凉。要是他教到们毕业多好。”
杨成啧声：“他也就教书可以。”
语气里带着些轻视和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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