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签下合同,他画修复妥当就还好。
要是修不好,反正拍卖公司手底下都有批专门修复师,定会帮他。
阮昭笃定看向任国承,微抬下巴:“您应该知道是谁吧?所以应该说,你直在等着这条鱼上钩吧。”
其实任国承早就看中嘉实,不管是因为公司实力,还是阮昭书画修复实力。
他早就想要交给阮昭来做。
阮昭微抿口酒,却没立即说话。
反倒是任国承,紧紧盯着她,似乎等着她承诺。
直到阮昭说:“任先生,您画保养还好吗?”
突然,任国承整个人如遭雷击,阮昭心底登时松口气,有种自己赌赢感觉。
这几天她直都想不通,明明嘉实不管是实力,还是各方面都好过其他拍卖行,为什任国承非要这样,直到她想起那天自己在任国承办公室里,听到有个人打电话说,要顶级青金石。
法忽略这个事实,他们之间就是横隔着条人命。
阮昭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做到坦然面对这个事情,心安理得跟傅时浔重新在起。她做不到,她没有这样勇气。
慈善拍卖会间隙,阮昭终于找到机会,跟任国承见面。
对方年近四十,但是身材保养很好,瘦削身材穿上西装,显得格外板正。
“阮小姐,听过你大名,”任国承轻笑着冲她举起酒杯。
但如果他太主动话,以嘉实这种大公司实力,定会拼命提高佣金比例。
因此他反其道而行之,故意约见其他公司,而冷落嘉实人。
只等阮昭耐不住性子上钩,对他退步,进而给出更为优厚条件。
“您应该庆幸们
或许对方也没在意,当着她面打电话。
但阮昭是顶级书画修复师,对方找这种矿物,她就知道这是要用作书画修复。
任国承是大藏家,需要这种染料矿物也没什稀罕。稀奇就在于,他这次反常举动,毕竟没人会觉得海川这种拍卖公司,可以代替嘉实。
所以唯解释就是,任国承确实想要出手幅画,但是他画出点问题。
因此他必须拖住各家拍卖公司,最好用待价而沽方法,让几家拍卖公司争相给出优厚条件。
阮昭抬手与他轻轻碰:“所以仅仅是听过,才让您没时间见吗?”
任国承没想到她这直接,微微耸肩:“你要知道,作为藏家对藏品都很珍惜,所以希望哪怕出手,它要值得有匹配它价格。”
“那您就更应该把这幅画交给们,毕竟去年秋拍会上,们嘉实《墨竹图》拍出两亿天价。”
任国承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笑容:“目前正在仔细斟酌你们几家拍卖行给出条件。”
这是要待价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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