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嗯”声,姜暮沉默,她垂下视线,心里翻腾不止,高中后辍学,身边似乎也是些不着调朋友,离开苏州后,靳朝到底过着怎样生活,这切都成巨大疑问萦绕在她心头。
她又问道:“他为什叫你‘有酒’?”
靳朝斜她眼,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很快车子开进个逼仄小区,七拐八拐后靳朝直接脚油门开上小区边路牙,就算是个停车位。
车子熄火后,靳朝突然探过身来问她:“破吗?”
句话让姜暮心脏跌入谷底,她设想过很多可能,包括这趟过来她有可能见不到靳朝,他或许还在外地读大学,但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她记得小时候靳朝很聪明,爸爸每次开完家长会回来都春光满面,家里挂满靳朝三好学生奖状,他学习似乎根本不费力,每天还有很多时间出去踢球,玩得满身是汗,回来倒头大睡,可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他老师都说他天生是块学习料,可怎就不学呢?
姜暮心中充满疑问,然而初来这个地方,又是这多年未见,彼此之间生疏并不允许她触及那些敏感问题。
没多久,车子拐进城中村,这里明显比外围热闹些,街道也变窄,有很多摩托车来回穿梭,姜暮睁着双眼来回打量,突然辆摩托车猝不及防地横在他们车前,姜暮吓得吸管戳到嘴,靳朝脚刹车落下车窗就朝那人骂道:“滚犊子。”
那人块头很大,剔着个青皮,眉毛像关公粗黑粗黑,法令纹仿若个“八”字刻在脸上,姜暮很少看见长相这恐怖人,她下意识握紧安全带,却见那人被骂后不仅没生气,还笑着对靳朝喊句:“晚上喝酒啊?”
靳朝语气冷淡地回:“喝你个大鲁巴子。”
天色渐暗,车内光线不算好,靳朝身影突然靠近,让姜暮莫名紧张起来,她转过视线对上靳朝黑亮眼睛,看见他左边眉骨上那道淡淡疤痕,心脏瞬间剧烈跳动起来,虽然他轮廓比少年时期他更加锋利,现在他身上似乎已经很难找到从前影子,可这道疤还在,因她而起,很久以前听爸爸说那时她才岁多,为接住从床上滚下来她,靳朝脸磕在床头柜玻璃台面,流很多血。
那人车身拐,直接骑到靳朝旁边,弯下腰说句:“说你吃火.药?”
刚说完看见副驾驶细皮嫩肉小姑娘,眼睛亮,挤眉弄眼道:“哟,有酒,这小妹儿谁啊?”
靳朝没搭理他,那人又叨叨句:“也不怕小青蛇上你那闹去?”
靳朝直接合车窗将车子开走,至此,姜暮才松口气,她差点以为靳朝要和人起冲突,可随即她便意识到什。
她问道:“那个人是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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