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出去。
姜暮低下头看见报纸两边空白处被靳朝写满密密麻麻公式,都是她错题解答,她攥着报纸,看着他流畅解题思路,内心阵阵发紧。
晚上时候,她将校服脱下来叠好放在床边,关灯后她仿佛还可以在黑暗中看见校徽中间那个闪着金色光芒奖杯。
姜暮突然觉得这件衣服已经不单单是件校服,而是靳朝曾经战利品,这件绣有特殊奖杯战袍如今穿在她身上,让她受之有愧,好像在时刻提醒着她,她能力还不足以配得上这件校服所带来荣耀。
她闭着眼,世界归于片混沌黑暗,听觉无限放大,身体仿若片羽
“没有然后。”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手上笔飞快地写着。
姜暮想到前几天他去学校场景,试探道:“所以那天高二物理老师……”
“市里比赛他带队。”
姜暮又想到他们班老郑头上次盯着她校服上校徽也看半天,还莫名其妙说堆鸡汤,好像是什“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时那自满意小心情顿时就没有。
靳朝属于天赋型选手,在姜暮印象中他没上过课外辅导,学习对他来说从来都是件很轻松事情,他还能空出大把时间看书去模型店。
而她,小学到初中姜迎寒几乎各科培训班都给她报齐,她能直排在年级上游不知道付出多少努力,熬多少个大夜。
可是在靳朝面前,她不得不承认,人与人有时候先天差距还是挺大。
她想到身上校服,抬起头问他:“你这件校服是参加什比赛赢来?”
那时她还以为这物理老师是个性情中人,现在回想起来,她感觉老郑头这番话有可能根本不是对她说,而是想起这件校服主人。
姜暮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她犹豫半天,郑重地问道:“你……那时候为什没有参加高考?”
靳朝笔头突然顿住,但也仅仅那下,便又将数学卷子翻面,手下没有停歇。
虽然他什也没说,但姜暮依然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种沉闷压抑,空气安静下来,她清楚自己触及到他身上最敏感话题,她突然有点后悔问出口。
正在她绞尽脑汁想着怎把这个话题揭过去时,靳朝忽然直起身子将报纸扔给她说道:“你先看看吧,看不懂再问。”
靳朝拽把椅子过来,又拿只笔,然后在旁边铁皮柜上扯张报纸放在桌上,回道:“市里物竞选拔赛。”
姜暮想到严晓依说过,只有进入市级以上前三名人校服前奖杯才是金色。
她不禁问道:“所以你选上?”
靳朝也只是“嗯”声。
她接着问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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