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感觉到
她
心不在焉，侧过头看着她时候，发现她睫毛抖动，眼皮已经在打架，他轻声说句：“
脸上有什
？”
大概因为太困，姜暮神情有些呆滞，柔润面庞犯困时候像个小可怜，她眨巴
下眼问道：“能睡十分钟吗？”
靳朝轻笑下，没有阻止她，于是姜暮就趴下去，靳朝扯过张纸，把她还存在问题记下来，免得事多忘。
姜暮很快睡着，似乎还抽下，靳朝盯她看眼，她缩成小小团，闭着眼时候安静乖顺。
五分钟后可能手臂压麻，她把头挪个位置直接枕在靳朝手臂上，
底子不算太差，头脑也还算灵光，靳朝说过题型，变着法子给她再做个两遍也就基本掌握。
几个小时过去，姜暮终于知道靳朝天赋源于什，他对很多抽象概念都有自己套准确表达方式，例如当初姜暮花不少时间去体会数列极限、反正弦函数这些逻辑性强概念，靳朝都可以直接甩出证明加强她对这些概念运用和理解，她在先前学习过程中所经历那些枯燥文字和飘渺符号到靳朝这里变得具象，比起学校老师正统教法，靳朝要简单粗,bao很多，但对于姜暮来说却十分管用。
短短几个小时下来，姜暮竟然可以将之前那些晦涩难懂概念用语言符号表达出来，在概念网中建立初步联系，这是在她以往学习生涯中从未到达过境界。
她和靳朝做题风格上最大区别是，他会省略些繁杂过程，直击要害，而姜暮往往需要经历轮又轮,bao力计算，导致她常年陷入题海战术中，时间不够还烦躁无比。
同样道题，她如果十行才能找到答案，靳朝却只用五行，甚至少半。
这就好比他们同时从山脚往山上爬，靳朝在还没开始时已经能锁定所有上山道路和山顶坐标，他需要做就是选择最近条道直奔终点，而姜暮却像老牛拖车样吭哧吭哧条条道去探索。
还没过去两个小时姜暮已经想卸掉自己膝盖双手奉上，她觉得她和靳朝思维模式根本不在个层面上。
靳朝显然也感觉到，不过他并不着急，语速不快不慢，始终挂着平淡表情。
他能从姜暮脸上神情判断出她理解多少，如果她出现那种略带困惑表情，他会立马换种方式直到她吸收为止。
虽然姜暮不得不承认这下午效率还是挺高，但是耐不住靳朝又低又磁嗓音环绕在耳边总有种催眠效果，五点刚过她托着腮盯着他开合下颌，随着他说话节奏，轮廓被拉伸得无可挑剔，意识混沌中，她总在想个问题，以后她去外面上大学，他们会不会再也没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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