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垂下眸,摇摇头:“你和他说,后面还有好些事得麻烦他,他不见可不行。”
三赖点点头,忽而又玩笑道:“暮暮走前跟她说,要是你不要她,她去那边又过不好,回来要她,你猜她回什?”
靳朝终于视线微动,转头看向他,三赖撇下嘴角:“她说你不会不要她。”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不知道过多久,三赖敛表情,有些认真地问道:“真决定?”
靳朝看着阳台外湛蓝天空,陷入某种回忆里:“她妈妈怀她时候身体直不好,八个多月早产生下她,刚出生时候就4斤多,跟她爸在玻璃外面看见她躺在保温箱里,那时候在想,这小人能养活吗?
,这对案情进展起到决定性作用,但他永远失去他左腿。
姜暮放烟花救靳朝条命,为他争取两秒时间,也就是那两秒时间他解开安全带。
卢警官他们赶到时候,靳朝已经失去知觉,铜岗没有很好医疗条件,只能连夜送到更大市立医院,两次手术人都是没有知觉,左腿缺血性坏死,为保命不得不截肢。
他并不是神,没有金刚护体,也无法料事如神,他只是在他认为对道路上如履薄冰地走着每步。
有收获,也势必要付出代价。
所以从小能让着她地方都尽量让着,总觉得她能养活不太容易,吃东西又挑,吃也少,还总是发烧感冒,到换季就得往医院跑,特别爱哭,看到点大虫子都要伸手要抱,能被吓得哭半天。”
三赖靠在阳台边安静地听着,想到那个画面嘴角微扬,靳朝想起暮暮小时候样子,眼里总算有点光:“也好哄,打个岔说个其他事她就笑。小时候想,她以后嫁人,定也得找个会哄她,知道她脾气,她喜欢吃什,不喜欢吃什,害怕什,讨厌什,万要是找个让她吃苦,可不揍死他。”
靳朝神情渐渐暗下来,整个人笼罩在片阴影之中,落寞寂寥,嘴角泛着苦笑:“你说…总不能揍死自己吧?把她留在身边,让她以后跟着吃残疾人津贴吗?”
“三赖啊,是个废人……”
他缓缓抬起头,轻风拂着合欢花,再远处夕阳光辉渐渐消失,归于暗淡。
……
三赖看着靳朝,问道:“要起诉吗?”
他向来无坚不摧眸光终还是有裂缝,神情凝滞地盯着某处,三赖不知道他想起什,只是最终,他落两个字:“算。”
三赖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他又何尝不是。
他将打火机拍在阳台边说道:“昨天夜里金疯子喊喝酒,大老爷们哭得跟什样,说对不起你,他大意,今天喊他来,他说没脸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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