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半响,尚楚才在嗷嗷狗叫声中听见白艾泽沉静声音:“答应过你。”
尚楚愣,然后轻轻关上门,躺进放满水浴缸中,水温正好。
他接捧水泼在自己脸上,在氤氲水汽中想起有年冬天,首都下场,bao雨,他跟着师傅去山里出外勤,别人都说天气恶劣山路难走,队伍里带着个Omega怕是要拖后腿。
尚楚穿着军用雨衣,个字不多说,背着最重行军包,走在队伍第位。
犯罪现场被雨水冲刷得泥泞不堪,个脚印都没留下,尚楚敏锐地在块山石后找到犯罪嫌疑人遗落枚尾戒,成为关键性证据。
“那还有什?”白艾泽偏偏明知故问。
“就那什呗”尚楚自觉心虚,底气不足。
“就这喜欢找骂是吧?”白艾泽手背往他下巴上轻轻拍,“水放好,洗澡去吧。”
两只狗子玩疯,绕着茶几追来赶去,嗷嗷直叫唤。
“白sir,给下碗面呗。”
家里两只狗崽子听见“啪”关门声,瞪着小短腿跑到门边,疯似往尚楚身上扑。
尚楚大笑着蹲下身,在楚楚和小白头上各自呼噜几下:“哎哎哎,这浑身是水,等会再和你们玩儿!”
楚楚嘴里叼着个毛线球,尚楚从狗嘴里把球抢过来,抬高胳膊,往客厅里抛,两只狗子争着抢球去。
白艾泽从厨房给他端来杯温水,尚楚接过杯子仰头喝。
他满身烟酒气,脸上身上都挂着雨水,倒显出几分落拓不羁气质。
下山后他就病,高烧不退,窝在白艾泽怀里迷迷糊糊地嘟囔说:“不怕淋雨,
尚楚本来就肠胃不好,晚上光顾上喝酒,主食点儿没碰,这会儿觉得胃里烧慌。
“嗯。”白艾泽应声。
尚楚咧嘴笑,得寸进尺道:“再加个荷包蛋行不行,要溏心。”
“不行,”白艾泽斩钉截铁地拒绝,“不消化。”
“破事儿真多,”尚楚撇嘴抱怨句,光着脚进浴室,磨砂玻璃门关上又打开,他从门后冒出个脑袋,朝厨房方向喊,“白sir,外头都下雨,你怎不想着去接回来!”
滴水珠欲掉不掉地挂在他下巴尖上,白艾泽抬手接住,然后拿毛巾点点擦干他脸。
尚楚微仰着脸,他这天抽烟喝酒还冒雨开车,刚才回家路上都想着肯定又得被白艾泽教育,没想到这家伙不仅没数落他,反而还对他格外温柔,他实在不是个能憋住话性子,干脆自己开口问,“你怎不说?”
“说你什?欠着债还那嚣张,明目张胆地在外面花债主钱?”
白艾泽只手托着尚楚下巴,另只手拿毛巾擦拭他后颈。
“”尚楚额角跳跳,“会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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