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哦”声:“看你专心致志,还以为你真两耳不闻窗外事。”
“装。”白艾泽走到尚楚身边坐下,两条长腿闲适地伸长在台阶上。
尚楚哼笑下。
小野猫像是
突然,花坛里传来阵窸窸窣窣动静,尚楚漫无边际思绪被打乱,他偏头看,颜色鲜艳草叶丛中探出个毛茸茸脑袋,是那只小野猫。
“哟,小流氓,”尚楚吐掉草叶子,脚尖点点,“钻里头过冬呢?”
小野猫见尚楚,也不怕不躲,瘸拐地走到尚楚身边,在他厚外套边卧倒,发出长长声“喵呜——”。
“你这脏,离远点!”
尚楚恶狠狠地说句,语气却毫无威慑力。
吃完饭回寝室,宋尧时时刻刻捧着手机,眼睛恨不能长在上面。
秦思年窝在床上打电话,时不时点头说“嗯”、“都挺好”、“没事儿,放心”相比之下,同样在讲电话于帆画风就粗犷多,操心地问冬小麦长得怎样啊、大棚温度要注意不能太高啊、白菜卖得好不好啊、弟弟没再逃课去山里撒野吧俨然已经是家里当家人。
江雪城和张觉晓也在和各自家人聊天,尚楚在床上躺会儿,闭眼听着他们父母亲人对他们嘘寒问暖、唠唠叨叨,突然觉得有点儿闷,于是翻身下床,打算出去随便走走。
白艾泽靠着床头看书,时不时还用笔在上头勾勾画画做点儿笔记,这点尚楚是真挺佩服他,在这种嘈杂环境里也能看得进去。
他穿好鞋,不声不响地出寝室楼。
小野猫像是听出来这个两脚兽只是虚张声势,懒洋洋地翻个身,尚楚笑着拍拍它脑袋,说:“你还挺能选地方,知道那叫什吗?叫珊瑚铃,特别耐寒,你躲里头过冬算找对;当然,也耐寒,你找也找对。”
身后突然传来声轻笑。
尚楚回过头,见白艾泽双手环胸,靠着柱子,嘴角带着还没收起笑意。
“你不是看书吗?”尚楚问。
“看不进去。”
十二月首都是真冷,尚楚哈口气,裹紧身上厚外套,坐在阶梯上,伸手到口袋里想摸烟,捞半天才想起没带进来。
烟瘾这玩意儿,平时不去想就没事儿,旦上来就压不住。尚楚砸吧砸吧嘴,总觉得嘴里痒,不叼点儿什东西就不舒服。
他四下张望几眼,手边有个花坛,里边种着丛丛矾根,叶子五彩斑斓,在首都灰蒙蒙冬天里,这原本丑吧唧草叶子也变得别致起来。
尚楚连着根茎摘下段叼在嘴里,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仰头望着雾霾笼罩天空。
他想起年幼时生活新阳,南方天不这样,蓝天上永远飘着白云,仿佛编织云彩仙女有用不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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