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过，”尚楚吹
声口哨，“以后就叫熊哥，怎
样？是不是很刚猛？”
“不错。”
尚楚长着
对水光潋滟
桃花眼，和“熊哥”这个称呼八十竿子
“嗯，”尚楚说，“妈给，十多年，刚买来那会儿还会说话，现在不行，坏。”
会说话小熊布偶？
白艾泽默默在心里记下，说：“把它拆下来吧，挂在上头容易弄丢。”
“那不行，”尚楚晃晃钥匙扣，在叮哩哐啷清脆声响中低声说，“妈亲手挂上去，不拆。”
过会儿，他打开背包，把钥匙扣也放进包里，笑着说：“不过可以让它和新朋友们玩会儿。”
公交缓缓驶离，尚楚看着后车窗，城中村破落楼房渐渐变小，直到车子拐个弯，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尚楚闭闭眼，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都消失。
污水坑、野猫尸体、垃圾桶、阿龙阿虎、掉皮电线，还有尚利军，他们都会消失，谁也不能绊住他。
白艾泽偏过头，在车窗倒映中看到尚楚。
污渍斑斑玻璃里，尚楚脸看起来模糊而遥远，他双眼紧闭，难得是副乖巧样子。
半步，侧头朝拐角另条巷子看过去。
尚利军被人推倒在墙根，屁股坐到滩污水里。他踉跄着爬起来，朝那家小酒馆吐口黄痰，手撑着墙面，骂骂咧咧地往这边走。
“好像不是这条路，”尚楚立即转过身，“走反。”
“反？”
“嗯，记错。”尚楚抓起白艾泽手腕，大步朝反方向离开。
“嗯，”白艾泽也笑，“还是它最厉害，会说话。”
“哎，”尚楚翘着二郎腿，冲他挑挑眉，“你想没想过以后要起个什代号？”
白艾泽：“代号？”
尚楚“啧”声，说：“就电视里播那种，什飞虎队长雄鹰大队啊，就那种！”
白艾泽摇头：“没有。”
他睫毛长而软，乖顺地趴在眼睑上，投出小片浅浅阴影。
白艾泽喉结狠狠滑动下，脑子里倏地蹦出个莫名其妙念头——他怎这漂亮？他个Alpha，怎比Omega还漂亮？
公交车经过个减速带，尚楚眼睫颤动，白艾泽眼皮跳，立刻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
尚楚从口袋里拿出自己那串钥匙，无聊地把玩着上头那只脏兮兮小熊。
白艾泽问：“这是别人送你？”
白艾泽看着他略显慌乱背影，眉心微拧，下意识回过头。
个醉醺醺男人正朝这边走过来。
他只来得及瞥眼，就被尚楚带着离开-
到站点，两人正好赶上最后班车。
最后排还空着，尚楚坐在靠窗位置，背包放在身旁，白艾泽在背包边空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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