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入治疗是什
意思？能有用吗？要多少钱？还有什靶向药又是什？他用得起吗？
“考试”和“肝癌”两个关键词反复在脑子里出现，像是电视新闻底下
滚动字幕交替出现，然后“滋”
声，电视画面消失，取而代之是片
“晚上吧，”尚楚嘬
口烟屁股，没滋没味，于是口吐出来，“
下午还考试。”
小护士在那头细声细语地吐槽句，大概是说他考个试连亲爹都不要，真是白眼狼。
尚楚也没放心上，他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谁都知道肝癌发现就是晚期，活不久。
尚楚心里好像压块石头，他反复开解自己说他已经尽力，为尚利军拉下面子到处借钱，他做得够好，但每说次，那块石头就变得更沉分，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堵得他喘气都困难。
他握拳敲敲额头，把手机关机，躺倒在床上合上眼，强行清除掉关于刚刚那通电话记忆。
最后天考试日，上午科目结束，医院打来电话通知增强尚利军ct结果出来，医生说挺专业，癌变三分之二，门脉发现癌栓，淋巴有转移，少量腹水，最关键是肿瘤在靠近大血管位置，不好动手术，建议进行介入治疗，尝试靶向药。
尚楚也没听明白什意思，就抓几个关键词，大概说是肝癌晚期没救，手术也没效果，现阶段就拖呗，能活多久是多久，有钱就活长点儿，钱不够就死快。
他“哦”声表示知道，又问还能活多久。
医院那边似乎已经默认尚楚是个不孝子，见他反应冷淡倒也没多吃惊，实事求是地说半年已经是比较理想生存期。
“半年是吧？”尚楚点点头，“那行，知道。”
下午最后门考警务常识，知识点比牛毛还多，贼烦人。
最多活半年？死就死吧，活着也是烦人。
他在脑袋里过遍知识框架，又掂掂考完前几门，他自认是尽全力，各科都发挥不错，至于拿不拿第，听天由命吧。
也有肝癌治愈案例吧？难道就点希望都没？算，就让尚利军也听天由命去算。
都说白艾泽是天才，他之前直不愿意承认自己比不过白艾泽，但普通人怎能和天才比呢？
“要告诉病人吗？”护士说，“般们都是先告知家属，由家属决定是否通知病人实情。”
“随便吧。”尚楚坐在床边，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没点上只叼着过干瘾。
“你不在们怕控制不住病人情绪。”护士被上回尚利军发飙大闹病房搞怕，委婉地表示，“毕竟你爸他脾气比较,bao躁。”
“哦那就先不说，等去再说。”尚楚说道。
“你什时候过来？”护士松口气，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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