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目光凝,动动嘴唇刚要说话,谢军抬手止住他。
“知道你们思政课那套,也是首警学出来
“错在出警却不按规定记录。”尚楚皱着眉,样子有些不耐烦。
“嗯,继续。”谢军颔首。
尚楚把那几页纸揉作团塞进裤兜:“错在不该借警察身份办私事儿。”
谢军挑眉:“还有没有?”
“没。”尚楚说。
“念出来?”
“怎?”谢军问,“自个儿写东西还没好意思念啊?”
尚楚咬咬牙,硬着头皮拿过那几页检讨:“念就念。”
他瞄谢军眼,大队长端坐在椅子里,老神在在地看着他,手掌抬,示意他可以开始。
尚楚闭闭眼,心说豁出去,丢人就丢人吧,拿回证最重要,于是清清嗓子,开口念道:“错——”
凤舞,说不好听那就是乱七八糟,看就知道出自谁手。
谢军眯着眼看半天才勉强看下来两行,上来就是三个大字——错,开门见山直入主题,这小子还挺直接。
他笑笑,刚抬脚要进门,眼角余光瞥见走廊拐角那儿有道影子,于是说:“出来吧。”
尚楚挠挠脖子,从墙角蹭出来,伸手说:“证件,还。”
“这还没看完呢,”谢军掸掸手上那几张纸,“看完再说。”
谢军又问:“知道错?”
尚楚脚尖点点地,肩膀松垮着,摊手说:“知道,证还。”
“不给你灌什心灵鸡汤,你这大,能想明白,”谢军笑笑,往茶杯里倒杯热茶,“你进警校,来警局,你代表就不是你自己。”
他从抽屉里拿出尚楚证件,点点上面警徽。
“你说做警察到底有什不起,也就是个打工,活儿累工资低,混到这个位置,买包中华都要掂量老半天,住还是那破家属楼,”谢军端起茶杯摇摇,“你说为是什?”
“哪儿错。”谢军突然打断他。
尚楚愣,接着说:“还没念到,下面有。”
“懒得听废话,”谢军摆摆手,“你就说哪儿错,脱稿。”
尚楚呼口气,耐着性子说:“错在不该当街殴打嫌疑人。”
“还有呢?”谢军晃晃茶壶。
“那在这儿等你看完。”尚楚跟着他进办公室。
“不急,”谢军扬扬下巴,“替泡壶茶去。”
尚楚急着要回自己警员证,抱起茶壶就跑,去茶水间接壶热水,随便往里头丢把茶叶又跑回来,发现谢军竟然在慢慢悠悠地拿鸡毛掸子扫桌子。
“您看吗?”尚楚催他。
“急什,”谢军瞥他眼,“你这字儿狗啃似,这老眼昏花,看也看不清楚,要不这样,你自个儿念出来,也省得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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