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
“嗯,就这个。”
“好。”
他刚才好
是那个牌子薄荷糖。
他合上掌心,抿抿嘴唇:“好。”
接下来事情就很简单,尚楚先去确认尸体是尚利军,又去走过场抽个血,用来做DNA鉴定,进步确认死者身份;接着到审讯室做笔录,谢军也来,坐在他身边陪着,徐龙看他眼神格外温和,问话语气也很轻,尚楚不太习惯他这样,五十地回答他问题,包括他打听到尚利军死前常去冲平路,但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做完笔录,徐龙拍拍他肩膀,问他要不要休息几天,给他放个假,尚楚说不用,下周照常来打卡。徐龙说行,本来想让他去和首都那边交接,还是算,这周末就让他好好调整心情。
谢军帮忙联系殡葬公司那边人,尚楚跟着车去,火葬场边有个等候厅,其他家属在哭,尚楚很平静地坐着,脑子里什也没想。
尚楚点点头,“谢谢冰哥。”
每个人都在叫他坚强点,他是该坚强点。
“对,”尚楚问,“昨晚怎回来?点都记不起来。”
“哦就是、就是那什——”张冰舔舔嘴唇,“打电话给你,你喝多,说话不太清楚,说是在中心商场前头,打车过去接你。”
尚楚甩甩头,确实点印象都没有:“辛苦冰哥,大晚上还出去接回来。”
等骨灰过程挺漫长,过不知道多久,工作人员捧着个小瓷罐出来,问他有没有什遗物要并存放,尚楚摇头说没有。
他没钱买墓地,骨灰只好寄放在殡仪馆里,尚楚跟着进个大房间,柜子摆放很拥挤,每张柜子都有排排小格子,外头贴着死者名字,里面是个个小瓷罐。
“确定没有并存放物品吗?”那人在落锁前又问遍。
尚楚摇摇头,又说:“等等,能借纸笔吗?”
工作人员给他撕张便签纸,尚楚低着头,用黑色水笔在黄色便签纸上写个字,笔划写很慢,再把那张纸叠叠:“这个,起放进去吧。”
“别客气呀,”张冰摆摆手,“你年纪小,来们这边实习,多多照顾你是应该。”
尚楚回房间换鞋,张冰给他泡杯感冒冲剂端过来,说昨晚上风挺大,在外头喝那多酒,小心别着凉。
尚楚直觉有些不对,张冰大大咧咧,平时哪儿有这细心,但他没有多想,估计是自己出这个事情,连带着身边人对待他都小心谨慎起来,于是接过冲剂口喝:“谢谢。”
“苦不苦?”张冰见他喝完,往他手里塞个什硬硬小东西,“吃个糖。”
尚楚摊开手掌看,顿时瞳孔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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