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知景来说,个雪人玩偶就是天底下最重要事儿,他做父亲,比谁都知道他景儿是什样孩子。
“你怎不把自己这个送给应许。”尚楚问。
“那不成!也要!”白知景立即搂紧自己那个小玩偶,皱着眉挣扎几秒,不情不愿地撅着嘴,“那好吧,和应许人玩儿天吧,反正他对好,那也对他好”
后来那老师受处分,白知景也不知道是为什。直到初二开学,学校公开通报批评,这件事自然而然地就传开。
针对白知景传言愈演愈烈,就是有那几个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你看吧,早知道他是这种人”、“谁知道这是不是第次呢”、“他又不是傻逼,他家那有背景,不利用利用不成脑残”
后门吧,有这两个老爸,要什不简单啊!
上初中后,这样情况变本加厉。
兴许是因为初中生比小学生更敏感,又兴许是因为中学阶段优质资源更加紧缺,凡是到评奖评优时候,有那撮人总是拿种特微妙眼神瞧着他,仿佛认定他就会托关系走后门似。
白知景受不这种压力,他宁愿这些人大大方方地来问他,或者来和他干架。这日复日,白知景对读书就越来越厌烦,反正那群人提防他,他就干脆让成绩再差点儿、让自个儿表现再糟糕点儿,离什奖学金啊荣誉称号啊之类远点儿。
然而就在初下学期,白知景那时代班老师从师范刚毕业不久,还没转正。
白知景从没把这些声音告诉给家里,更加没和应许说过,他觉得要是连这都受不,特丢脸-
直到两月前,距离中考只剩最后个月,白知景蹲坑时候听见外头有俩人在嘀咕,说中考成绩总不能造假吧,要是白知景落榜,去个职高之类,
那位年轻老师在档案上瞥到白知景家庭背景,还看到白知景爷爷白书松曾经是首都教育厅把手,于是心念动,私自把白知景那学期综合测评成绩从“C”改到“A”,把另位本该得“A”同学换到C等级。
当晚他们家三口在西餐厅吃饭,庆祝白知景期末考结束。晚饭中这位老师给白艾泽打来电话,提到这件事,并表示只要他能够顺利拿到转正名额,定多多关注您孩子,给他特别优待。
白艾泽挂断电话后,严肃地问白知景:“景儿,这件事你知道吗?”
“什事儿啊,”白知景只顾着吃牛排,满嘴都是油,两条腿在桌布底下快活地晃悠来晃悠去,“爸,要不你再给多点个天使餐呗,就能多要个雪人玩偶,想送给应许,应许家没空调,摆个小雪人多凉快啊!”
白艾泽看着自家这傻儿子,无奈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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