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真
有用吗？”他扭头看
眼紧闭房门，小心翼翼地问。
“那不废话吗！”宋宝贝大大咧咧地回复，“你开个摄像头呗，你自己对着大树许，更灵！”
“啊？
还是算、算吧”井飞飞嗫嚅着拒绝。
“害什
羞啊，”宋宝贝不乐意，“喊你出来玩你也不来，真不讲义气！”
井飞飞抿抿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
宋宝贝忽然鼻头酸，牵起李佛手：“谁说，那咱俩起许，也替你许，两个人加起来就能实现。”
他说着闭上眼，把李佛手掌牢牢攥在掌心，虔诚地许下愿望：“神仙在上，希望李佛活到八十八岁，身体健康，没有疾病，还可以坐飞机出国留学，想坐多久飞机就坐多久飞机”
佛珠挂在手腕上，李佛安安静静地看着宋宝贝侧脸。
“好，”宋宝贝睁开眼，对李佛笑出口白牙，“你还有别什愿望没？”
李佛喉结动，表情像是紧张，又像是胆怯。
许愿，咱们自己许愿！”
“你许吧。”李佛抬头看着那棵巨大连理树，树枝上挂着数不清红色纸条，写满恋人名字。
“啊？”宋宝贝转头看着他，“你不许啊？你不是最相信这些吗？”
李佛轻轻笑笑，低声说：“不信。”
寺庙里人声鼎沸，宋宝贝没听见他说什，自顾自地说：“有个事儿没和你说，怪不好意思，当时吧不是瞅你不顺眼吗？就把你名儿写纸上挂上去，琢磨着让你吊在树上吹吹风淋淋雨什”
他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疼，眼角有些淤青，左边鬓角头发少小撮，像是被人揪掉。
他爸爸下午替同事值班去，晚上回来又喝酒，喝酒就打他，说他是没用废物，比猪还要笨。
“宝贝，那你帮许个愿吧。”井飞飞低声说。
“那好吧，”宋宝贝擤擤鼻子，“你说。”
“想妈，”井飞飞哽咽下，“让妈妈来带走吧，要不就来看看也好”
“还有。”
宋宝贝问他：“什？”
李佛沉默片刻，终于还是摇摇头-
“飞，你有什愿望啊，赶紧，替你许！”
井飞飞坐在书桌前，台灯下是张做到半奥数试卷。
他说着说着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李佛却忽然转过头看着他。
宋宝贝愣，下意识抿抿嘴唇：“怎、怎？”
“你不是说这树很灵验？”李佛反问。
宋宝贝点点头：“但你不是不许愿吗？”
“愿望是永远不会实现。”李佛看着宋宝贝眼睛，声音低沉且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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