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叹口气,挺愁苦地说:“完,这下你妹更讨厌。”
“有呢,”应许拍拍他后背,“不怕。”
白知景还是愁,钻应许怀里长吁短叹,但他这脑容量就瓜子仁大小,叹着叹着就睡着,也许是今天又赶飞机又淋雨累着,还打起细细小呼噜。
“完蛋德性。”
应许笑笑,垂眼看白知景半响,又虔诚地亲亲他额头,这才闭上双眼-
应许掀开被子躺进去,白知景半睡半醒,察觉到热度下意识地往应许怀里拱,脑袋往应许肩窝里顶。
应许把他抱进怀里,借着窗户透进来点点光看着白知景脸。白知景面对着他侧躺着,眼睛半睁不睁,应许亲亲他睫毛,他就又合上眼皮。
应许笑笑,把白知景搂得更紧点,白知景不知怎又醒,张着眼问应许:“你怎来屋睡啦?”
“睡不着就来。”应许回答。
白知景早就让应许来他这里睡,就应许那个破铁丝床,翻个身都怕塌。反正他这屋空着也是空着,但应许不知道倔什,在这件事儿上愣是不答应白知景,次也没有来他这边睡过觉。
声音说。
应许闭闭眼睛,喉结重重滚动下。
他也才二十岁,他也是有脾气、有情绪人,他在外面冒着雨找应英姿个晚上,等他回家是白知景,抱着他安慰是白知景,担心他着凉是白知景,让他取暖是白知景。
“你可以讨厌他,”应许停下脚步,低声说,“不强迫你接受他。”
应英姿胸膛剧烈起伏着。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应许送应英姿去学校练舞,白知景陪爷看半小时早新闻,去医院看李佛。
早上井飞飞联系上他们,说昨天去医院路上手机坏,于是半道修手机去,后来下起大雨,他就回家。
白知景在群里问:“那你手机修好没啊?今天不是有个奥数比赛吗?好好考。”
“修好,好知景。”井飞飞低着头往手机键盘上敲字。
井承永从房间里出来,
白知景吸吸鼻子,嗅见应许身上茶香信息素味道,觉着有点儿好闻,没以前那排斥,于是又往应许那边凑凑。
“你和你妹吵架没?”白知景问。
“没有,”应许说,“睡吧。”
白知景才不信,撇嘴说:“肯定吵,不然你也不会来找睡觉。”
“就你机灵!”应许揪着他唇瓣,靠过去亲亲。
“但是爱他。”应许声音轻且坚定。
应英姿眼眶里滚下眼泪-
夜里,应许拿备用钥匙开白知景屋门,白知景缩在被窝里小小团,听见响动警惕地问:“谁啊?”
“。”应许说。
“哦,”白知景自觉地往里挪挪身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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