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没想到你胆儿还挺大,”宋宝贝朝他比个大拇指,“早就该这样,让你爸知道咱叛逆期青少年也不是好欺负,支持你和你爸作对!”
“也支持!”
“能耐你,”应许往他后脑勺呼巴掌,没好气地说,“和谁没大没小呢?还学会说脏话是吧?”
白知景悻悻地哼两声,不耐烦地推应许把:“你赶紧给飞擦药,看着就难受!”
“知景,”井飞飞见到白知景这着急样子,心里阵感动,拽着白知景衣摆晃晃,“没事儿,你别生气”
“别瞎套近乎啊!”白知景拍掉他手,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严肃地说,“报警。”
井飞飞愣住:“啊?不、不行知景,不报警,不能报警,爸他就是、就是喝多,而且都是不好,是太笨”
知景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井飞飞,心里头惦记得很,赶紧大跨步跑上去:“行啊你小四眼,不是说今天有什全国比赛吗,早上没考试啊?”
他亲热地搂住井飞飞肩膀,井飞飞却不自在地扭过头:“、还是不去考试”
“啊?不去考试?为什啊!”白知景拽过井飞飞肩膀,刚想问个清楚,却瞥见井飞飞帽檐下藏着淤痕,“你这什?”
他抬手要去揭井飞飞帽子,井飞飞却慌忙躲开,白知景察觉不对,冲宋宝贝喊声:“宝儿,把他帽子摘!”
两个人三两下就把井飞飞棒球帽抢过来,井飞飞张伤痕遍布脸全然,bao露在空气里——右脸上有几道红印,眼角还有没来得及消散淤青,两个眼圈下也挂着两片青紫色,像是夜都没有睡好。
白知景就最烦他这副畏畏缩缩样子,被打成这样还给他爸说好话,他这心头火烧得压不住,但看着井飞飞乌青眼眶,什难听话都说不出口。
“好,”应许半蹲着给井飞飞检查脖子上伤,和白知景说,“让开点儿,挡着光。”
“就没件事儿顺心!”白知景烦躁地薅把头发,骂骂咧咧地走开。
李佛躺在病床上问:“你不去比赛,回家怎交代?”
井飞飞指尖紧紧,垂眸说:“不知道,再说吧”
宋宝贝和李佛都怔,白知景“嘶”地倒吸口凉气,猛地抬脚踹在墙上:“操!你爸又打你?!”-
“没事儿,”井飞飞被白知景按在椅子上,两只手紧紧揪着书包背带,“、就是下楼梯摔”
“你他妈闭嘴!”白知景气不打处来,恶狠狠地瞪井飞飞眼,“坐端正!”
井飞飞大气也不敢出,委委屈屈地“哦”声。
“你!”白知景又伸手指应许,“赶紧给他涂药去!别他妈整个云南白药还磨磨唧唧磨磨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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