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辈子都这样。
尚楚看着白知景头顶两个旋
尚楚定定看白知景两秒,忽然轻轻笑笑,接着抬手揉揉傻儿子乱七八糟头发,什话也没说。
白知景抬眼看着尚楚,有瞬间觉得特别委屈,小时候在幼儿园被其他小朋友把所有奶糖抢走都没有过委屈。
“你们都不给解释解释,也不来安慰,都掉头发,还牙龈出血”
他吸吸鼻子,其实他不是不明白,老子教训儿子是多天经地义事情啊,井承永又没把井飞飞打残打死,判不刑。
白知景都明白,但他难受啊,是真难受,哭多就哭不出来,眼睛闭上就疼那种难受。
!”尚楚忽然低呼,“这大死蝴蝶!”
白知景愣下,这才注意到蚁群扛着具蝴蝶尸体,以种并不算缓慢速度移动着。
“还挺牛逼,”尚楚吹声口哨,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咔咔”拍起照来,边找角度边念叨,“搞回去给白sir鉴赏鉴赏,这残忍凶杀运尸现场,他们刑侦队还不赶紧出警,吃屎都吃不上热乎”
白知景眨巴下眼,被他爹这通操作给弄乐,“扑哧”声笑出来。
“笑?”尚楚眉梢挑,“这会儿知道笑?这几天不是在家甩脸子吗?天到晚也不说话,饭也不吃两口,差点儿以为你走路上被哪个高僧点化,赶明儿收拾收拾行李就上西天取经去。”
他承认他有丁点不理解白艾泽和尚楚,他们都是警界赫赫有名人物,却不能把真正作恶人绳之以法。
“景儿,”尚楚轻轻叹口气,“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己捱过去,就好。”
白知景摇摇头,低声说:“可是不想捱。”
他声音很低很低,仿佛缕风就能吹散似。
白知景不想捱,他只想像小时候那样,难受就哭,哭就有人抱他哄他给他糖吃。
“没,就是”白知景鼻头酸,抬手重重揉揉鼻子,“就是没想明白。”
井飞飞案子是白艾泽亲自经办,都说这芝麻绿豆小事儿怎就惊动白sir,毕竟只是起再普通不过高中生z.sha事件,连“案件”都算不上,撑死算个“事故”。也就是和“天才少年”、“单亲家庭”、“家庭,bao力”这几个词沾上边,才在网络上炒几天热度。
只有白知景明白,井飞飞压根儿不是z.sha,他是被害死,是被井承永害死。
然而,他判定这个杀人凶手,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白知景只是想不通为什会这样。
他开始觉得这个世界设定些规则好荒谬无稽,他还没有学会要怎去坦然面对,面对这个只有成年人才有资格搭建规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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