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谁啊?”白知景皱着眉,“看着年纪不小,你怎认识?你们现在什关系?”
他讨厌上课,讨厌老师,讨厌同学,讨厌教室,讨厌没有同桌日子,讨厌别人拿他打赌,讨厌和学校有关切。
不读书就不读书吧,他再也不读书。
这个念头在脑袋里出现,白知景忽然有种喘不上气窒息感,他也不晓得自己在难过什,但就是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他顶着对黑眼圈去医院,应许说晚上实验室有事儿,要到很晚,让白知景自己回家。
白知景打个车去胡同等应许回来,十点来钟,他正看综艺呢,院外边传来响动,白知景以为是应许回来,叼着冰棍兴冲冲推开门看——
回去上学,要退学,单选。”
他牵着尚楚从白知景房间里离开,关门那刻,白艾泽听见白知景问:“老爸,不是做错事才需要付出代价吗?那又做错什?”
白知景总觉得自己失去什东西,胃吐干净,心里边也空落落,没着落。
白艾泽动作顿,轻轻合上房门-
白知景说不去上学,就真不去。
应英姿和个男人站在院门口,那个男人牵着应英姿手,神情柔和,抬手摸摸应英姿头,应英姿依依不舍地和他道别。
白知景愣住,他总觉得这个男人侧脸有些眼熟,仔细想才记起,那个应许出去找应英姿雨夜,应英姿就是被这个男人开车送回来。
应英姿目送男人离开,这才转身进院子,嘴里哼着歌,脚步轻快。
“那男是谁?”白知景靠在榕树边,开口问。
应英姿吓跳:“你怎在这?你都看见什?”
他这段日子过得特潇洒,成天大早就去医院照顾爷,有时候背包有时候不背包,包里放着两本课本和本《故事会》,心情好就拿出课本翻几页,背两个单词;心情不好就在《故事会》里看看笑话集锦。
等应许从实验室回来,他们就推着爷到楼下小花园溜达圈,晚上应许送他回家,他们在小区外拐角小巷接吻,路灯昏黄,飞蛾围着灯光打转。
医院花园里野猫多,白知景口袋里随时揣着把猫粮,见猫就发,前天还被挠爪子,他自个儿登记挂号去打狂犬疫苗。
上不上学日子都是这过,好像有些变化,又好像没什变化。
眨眨眼半个月就过去,白知景夜里躺床上,闭上眼就是他爸和他说那个单选题,紧接着那股子想要呕吐恶心感觉又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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