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记不清日子，缓缓地点
点头，又说那
孙孙怎
还上学？
“你孙孙是大学生，那和们不
样
，”白知景边给爷修剪指甲边说，“应许可厉害呢，他那个项目要是结束，能赚到大笔钱，到时候您就享福喽！”
爷发黄眼珠子动动，浑浊双眼里流露出些许笑意，又问：“放暑假，英
宋宝贝忍不住皱眉：“不是，你这是为啥啊？就为那群嚼舌头傻逼？说白知景，这可不像你啊，以前咱上初中那会儿，那多人说你，你不照样该干嘛干嘛吗？”
白知景低着头盯着自己手背，言不发。
“怎年纪越大还越怂包呢！”宋宝贝恨铁不成钢，巴掌呼在白知景脑门上。
“这回不样，宝儿，”白知景说，“以前就是生气，还委屈，这回真是挺伤心，真。”
他珍视朋友永远离他而去，他信任师长直在利用他，他交好同学们夜之间全都开始质疑他，他父亲家人还要因他承受无端诋毁。
”
辣条是白知景刚才在隔壁零食摊买，宋宝贝最喜欢吃这玩意儿，油乎乎，带劲儿。
白知景瞄眼垃圾桶，忽然明白成长是多不可逆件事，他就算把这家店里所有芒果冰沙都吃完，他们也回不去。
“宝儿，”白知景问，“你觉得现在好吗？”
宋宝贝时没反应过来：“什？”
白知景实在是撑不住，怪遭罪。
宋宝贝听他这说，时间也沉默。
两个人肩膀抵着肩膀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路上经过个网咖，进去打下午游戏，傍晚到医院看爷，陪爷说会儿话，爷大半个身子都瘫，就脖子还能动，支吾不清地问他们怎没去上课。
白知景说：“爷，你真是老糊涂，现在正放暑假呢！”
宋宝贝在边上附和：“对啊爷，现在全市都放着假呢，就没个学生上学。”
“就现在，”白知景指尖点点脏兮兮桌面，“你是喜欢现在啊，还是喜欢以前啊？”
“有好有坏吧，”宋宝贝抿抿嘴唇，“景儿，有时候真觉得和做梦似，就上高中这半年多，真他妈就和做场梦似。昨儿晚上又梦见飞，梦见们三个去坝下放孔明灯——”
“行行，不说这个。”白知景连忙抬手打断，“矫情死。”
宋宝贝知道白知景不敢听到井飞飞名字，于是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你就真不打算回中？你这假请可够长啊，马上期末考试都。”
“想转学，这学期就不上，开学高二直接换个学校。”白知景垂眸，轻声说道，“宝儿，不想再回中，觉得就去个私立学校挺好，听说私立氛围比较自由，没那多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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