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咨询师低声说,“让他辛苦切,正是他必须做正确事呢?”
白知景思索片刻,摇头说:“老师,不明白,只想要快乐点,所以不去上学,也不和那些讨厌人打交道,随便他们怎说吧,都随便,听不见就好。”
“那你现在快乐起来吗?”
白知景沉默良久,才说:“好像也没有,昨天晚上又吃药,睡着还是做噩梦,梦到去看《歌德巴赫猜想》,但剧场里只有个人,找啊找,拼命找,却找不到个人。大宝不在,李佛不在,飞飞不在,就连应许都不在”
“好,知景,好,”咨询师轻轻叹口气,低声说,“们暂时不去回想这些。”
“做好题吗?”白知景轻声问。
应许坐直身子,抬起双掌,重重抹把脸。
“不要,”他嗓音沙哑,仿佛喉咙里揉进把粗粝沙子,“这个孩子不要。”
就算猜到应许会这做,白知景仍旧愣。
“景儿,”应许脸色在长廊日光灯下显得异常苍白,“这做对吗?”-
闭着眼休息会儿,呼吸很轻,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睡着。
“景儿。”他声音轻几乎就要听不见。
白知景也打着盹儿:“啊?”
“到底怎做才算是对,”应许说,“这道题太难,解不出来。”
白知景知道应许指是什,他也想像电视剧里演那样,说出番不起人生哲理,让应许听就能够豁然开朗。
白知景在诊室里短暂地睡个小时,醒来已经是傍晚
“老师,怎样才算是做对事呢?”
白知景又次造访心理诊疗室,问咨询师这个问题。
“有个喜欢人,和你说过,他很厉害,将来会成为很不起医生,”白知景仰躺在柔软沙发椅上,歪头看着落地窗边盆绿植,“但是他好像很累很累,想要他和样,什也不管,这样不是会轻松很多吗?”
“知景,”咨询师轻轻笑笑,“如果他是这样人,你还会喜欢他吗?”
白知景怔愣片刻:“不知道,只是不想要他再这辛苦。”
但是他能力有限,他自己现状也是团乱麻,于是只好说:“应许,帮不你,什也不会,也做不出这道题。”
“你像这样陪在身边,就是最好解题工具。”应许说,“让再想想。”
白知景也歪歪脑袋,让自己侧脸贴着应许头顶。
他知道应许现在面临着怎样抉择,应许心里定有好多个小人在打架,每拳都正正好打在应许心头上。
他默默在心里数着秒针响多少下,数到682时候,应许深深呼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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