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左右,应英姿过来换班,白知景送应许去夜市,路上问应许爷情况怎样。
应许声音有些发沉,说有天算天吧,进九月就入秋,天凉又是个坎儿。
白知景坐在自行车后座,两只手臂搂紧应许腰,脸蛋在应许后背蹭蹭,风吹过来凉飕飕。
人老、病就是这样,有天算天。
白知景从起初不接受到现在接受,他想通,他自己首先得开心起来,他得让爷难得每天都开开心心。
许抱着摞病历进来,打趣道,“少年景儿。”
白知景“嘶”声,操起个橘子砸过去:“你他妈偷听!”
应许抬手接住那个小橘子:“你这音量开比KTV音响还大声,用得着偷听吗?”
“那不是怕爷耳背听不清吗?”白知景臊得慌,瞪着眼睛问应许,“你偷听见多少?”
应许耸耸肩膀:“没多少,就听见最后七个字。”
即便坏处境不会因为他而变好,那他就努力让他爱人在坏处境中,得到点点勇气和温暖。
他光远远不够驱散黑暗,那他至少能做轮小小月亮,让脚下这段路变得好走那些。
“傻样儿。”应许腾出只手拍拍白知景小臂。
“操!”白知景赶紧骂他句,“你他妈好好骑车,别单手!”
白知景松口气,还好应许没听见关键信息。
“少年景儿烦恼。”应许戏谑地重复遍。
白知景本正经地纠正道:“声明下,是美少年景儿。字之差,差之千里。”
应许乐得不行,拿橘子在白知景脑门上滚圈:“你这脸大够跑两圈八百米。”
白知景笑骂句,朝着应许通猛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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